“他無辜,但他也死了。”謝寒從背後抱住沈曉妝,“更何況你殺的人,並不無辜,她該死。”
明慧無辜嗎?她定然不無辜,可她也是個可憐人。
但這世上誰人不可憐呢?誰沒有些苦楚呢?
時隔多日,沈曉妝終於放聲哭了出來。
好似把壓在心裡的惶恐都發洩了出來,沈曉妝哭的停不下來,謝寒已經不會再像之前那樣手忙腳亂的,拿著帕子幫沈曉妝擦眼淚,直到沈曉妝情緒漸漸平復了下來。
結果沈曉妝問的第一句話是:“那你能不能告訴我端王到底同沒同意?”
謝寒:......
“同意了。”
沈曉妝擦了擦鼻涕,“那還挺好哦。”
“他有什麼不答應的,又不是讓他白幫忙。”謝寒無所謂地說道,“要我說,就該讓他來求著咱們才對。”
沈曉妝哭得腦子嗡嗡的,靠在謝寒懷裡發了一會呆,又問:“那我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你要上哪去?”謝寒立刻問道。
沈曉妝想了想,說:“不知道啊,我只是想出去走走。”
“那我陪你在院子裡走走?”
“好呀。”
沈曉妝現在很喜歡和謝寒牽著手走來走去,哪怕就是在國公府裡,看著熟悉的景色沈曉妝也很心安。
終於能出來透透氣,沈曉妝走的也不快,謝寒就放慢了腳步遷就她。
日頭已經要落下去了,天邊的雲被染成豔紅色,沈曉妝盯著天邊的那抹紅,停了很久。
連天都不是乾淨的。
“要變天了啊.......”沈曉妝輕聲道。
謝寒握緊了沈曉妝的手,“怕什麼,變天了你也有地方躲雨。”
“說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