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曉妝玩了一場雪,回去之後又燒了一回。
謝寒在床邊守了一夜沒閤眼,等到沈曉妝的熱退下去了他才搭在床邊睡了一會。
沈曉妝醒了之後眼也不眨的盯著謝寒,饒是謝寒很累了,但他睡得依舊很淺,沈曉妝醒了,他也跟著醒了。
“感覺好點了嗎?”謝寒一開口,卻發現自己的嗓子也啞了,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笑了出來。
沈曉妝也跟著他笑。
她真的好很多了,雖然身上還是乏,但至少腦子是清明的。
沈曉妝乖乖地喝了藥,謝寒也喝,他這些日子一直和沈曉妝待在一起,怕過了病氣給他,便叫大夫給他開了個方子喝著,免得叫謝寒也病倒了。
喝完藥舌根還泛著苦,沈曉妝皺了皺眉,把空藥碗放到了一邊,謝寒立刻就塞了一塊窩絲糖到沈曉妝嘴裡。
他們在甘州,除了守好這座城池之外,真的沒什麼可做的。
沈曉妝歪在謝寒懷裡,掰著手指頭算了算時日,“阿悅已經很久沒給我寫信了。”
沈曉妝這些日子病著,一直都沒心思關注這些,現在才意識到黎婧已經很久沒給她寫信了。
差不多有一個月了。
這很不尋常,往日黎婧都是七八日,最多十一二日就會來一封信,說說京裡發生的事情。
黎婧說的多是後宅的事,有關姚瑾澤又或是杜江芙的,還有幾個小娃娃,這都是在謝寒那得不到的訊息。
黎家沒出什麼事,要是出事謝寒也會第一時間知道,那能影響黎婧的人,就只剩下高摯了。
“高摯平叛還沒歸京嗎?”沈曉妝疑惑道,“這都多久了,他都要去了小半年了吧?”
謝寒扶額,“早就回京了,前陣子我還和你說來著。”
沈曉妝茫然地看向謝寒,她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謝寒耐心地重複了一遍自己曾經說過的話是,沈曉妝聽過之後依舊不理解。
“照你說的,高摯大獲全勝,受的也只是皮肉傷,到現在也該都好利索了,那阿悅怎麼還不給我寫信呢?”
謝寒忍了一會,還是沒忍住問出了自己的疑惑:“所以高摯受不受傷歸不歸京和你二妹妹不給你寫信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