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州這邊要想打發時間,還得是打聽薛家姑娘的二三事。
不說出嫁前對謝寒死纏爛打,就連出嫁後的日子都過的雞飛狗跳,頂撞婆母,和妯娌明爭暗鬥,甚至還不許丈夫納妾。
薛悅以一己之力叫沈曉妝在甘州的日子過得沒那麼無聊。
沈曉妝整日無所事事,成天派人出去打探有關薛悅的事。
結果薛悅的事沒打探到多少,倒是打聽出些京城的事情。
宮裡的小皇子病了,就是被錦貴妃養在身前的那個小皇子,流傳出來的說法是染了天花。
這事都能流傳到甘州來了,可見事態之嚴重。
沈曉妝便和謝寒說起這事來,謝寒也面色凝重,道:“早聽說這事了,怕你聽了之後多想,就沒和你說。”
沈曉妝蹙眉思索,一下就抓到了其中關鍵,“這事和三嫂有關?”
能叫謝寒說出這種話來,定然是有和沈曉妝關係好的人牽扯進去了,黎婧不怎麼可能,謝家黎家兩位嫂子機率也很小,那就只剩下如今獨自一人身在宮中的陶天玉了。
“瞞不住你。”謝寒苦笑了一聲,“關係大著呢。”
沈曉妝有點急了,“怎麼回事,你倒是說啊?”
謝寒把沈曉妝按回去,想讓她別急,“三嫂回京的時候帶了些禮物給宮中,知道九皇子小兒心性,找了甘州這邊的布偶帶了幾個進宮,如今京中都在傳,是因為這幾個布偶才叫九皇子染了天花。”
簡直是荒唐!
沈曉妝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這和那幾個破布偶能有什麼關係,再說了,滿甘州她也沒聽說有哪家得了天花啊!
謝寒見狀也不敢往下說了,伸手幫沈曉妝順氣,沈曉妝恨不能仰天長嘯一聲,只能憤憤不平地往謝寒懷裡扎。
“這都什麼事啊......”沈曉妝哀嚎道,“就不能過會安生日子嗎?”
話是這麼說,但大家都心知肚明,只要龍椅上坐著的不是宋齊,他們就永遠過不上安生日子。
被謝寒抱了一會,沈曉妝漸漸地冷靜了下來,開始思考背後地事情。
可越想越覺得可怕,沈曉妝不知在什麼時候出了一身冷汗,要不是謝寒身上是暖的,她可能都會發抖。
不論背後指使的人是誰,這步棋走的可是太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