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沈曉妝的錯覺,謝寒最近好像對她冷淡了些許。
往日謝寒還會趁著午飯晚飯跑回來,這幾日卻少了,有時甚至一整日都瞧不見謝寒的人影。
再過了兩日,據說是謝寬給謝寒找了位大儒指點,謝寒連家都不回了。
沈曉妝還驚奇了一番,這人當真是說翻臉就翻臉,好在沈曉妝本就不指望他什麼,不回來就不回來,她還落得個清靜。
哦,這次也不是她惹得謝寒離家出走的,連信都不用給謝寒寫了。
這一個月過的飛快,旁人科考都是十年寒窗苦讀,沈曉妝只瞧見謝寒努力了這麼一個多月,也不知道到時候能考出個什麼德行來。
想一出是一出,確實是謝寒的作風。
雖說謝寒自己在那不知道為什麼鬧彆扭,但沈曉妝這個做妻子的面子功夫還是得做到位的,提前幾日就把謝寒要帶的東西全都準備好了,甚至還從纖巧閣扒了一套護膝過來,準備臭不要臉地說是自己做的。
結果謝寒連家都沒回一趟,直接去了考場。
沈曉妝準備的那些東西謝寒一樣都沒帶過去。
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謝寒人都已經在考場裡面了,沈曉妝又不可能巴巴的把東西給人送過去,面帶微笑地吩咐金條:“把這些東西都扔了。”
金條拿著那個不輕的包袱有些猶豫,這裡面的東西她家姑娘可都是挑了貴重的裝的,這一包值不少錢呢。
照她家姑娘那愛財如命的性子,過會在反悔了怎麼辦?
見金條遲遲不動,沈曉妝陰惻惻地問:“怎麼,我現在已經指使不動你了嗎?”
金條不再遲疑,忙不迭地把那包東西給扔了。
沈曉妝生氣歸生氣,但謝寒回家那日,她還是去接了。
一同去的還有杜江芙和謝寬,三人沒有一個看上去緊張的,神態自若的等著謝寒出來。
也是,謝寒就算是交了張白紙上去也不影響,誰叫他頑劣的形象在大家心裡根深蒂固呢。
瞧見旁的考生都是面色蒼白,甚至還有叫人扶著出來的,沈曉妝趴在馬車的車窗上,心裡暗想,是不是謝寒出來也是這幅德行?
那多有意思啊。
很可惜,謝寒染讓沈曉妝失望了。
雖然謝寒臉色是不大好看,但到底是習武之人,不想其他的文弱書生那樣需要讓人扶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