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啊。
當然眼下還是要和謝寒說明白的。
“我不解釋什麼,這事錯就是在我。”沈曉妝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靜一些,“你可以寫休書,當然你要是能顧念兩家的面子和離更好。”
謝寒直到回了國公府都沒再和沈曉妝說一句話。
謝寒兀自下了車,大步朝府內走去,他想把沈曉妝甩在身後,沈曉妝便攆不上他。
回了院子,不見謝寒的人影,沈曉妝問下人,下人卻說見著謝寒回來了。
沈曉妝想了想,謝寒應當是去了後院那個迷陣裡面了。
這她沒法進去找,進去了就出不來,頭一次是命好,沈曉妝可不認為自己的命會一直這麼好。
按照沈曉妝往常的作風,這會她應該去找孟氏和杜江芙,聲淚俱下地把事情的經過原模原樣地說一遍,誠懇的道歉,獲婆母和嫂子的同情,依孟氏和杜江芙之前的作風,沈曉妝未必不能贏。
只要有母親壓著,謝寒想和沈曉妝和離就是不可能的事。
沈曉妝嘆了口氣,沒像往日那般躺到窗下的小榻上,而是坐在了謝寒的那把椅子上。
外面的天黑了,沈曉妝沒叫人點燈,就這麼在屋子裡枯坐著。
謝寒還沒回來。
沈曉妝知道,她和謝寒的這點夫妻緣就算是盡了。
本就沒有多少緣分,還都讓沈曉妝給弄沒了。
沈曉妝開始盤算起被謝寒休了之後的日子,回侯府是不可能的,黎昭哲能埋汰死她,那就在鋪子跟前買個小宅子好了,她手裡的錢是夠的,買個宅子,購置些奴僕,守著自個的鋪子把後半輩子過了。
也正好,她和謝寒鬧成這樣,謝家和黎家誰都下不來臺,面上那點和氣也裝不下去了。
就當給黎婧和高摯讓路了。
想著想著還怪難受的,成親才多久呢,不到一個月,她就要被休棄了,怪丟臉的。
這是沈曉妝自個作出來的命,她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