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曉妝蹲在謝寒面前,外面的天光已經大亮了,透過窗子洋洋灑灑的落在謝寒身上,少年的輪廓被日光勾勒出來,叫沈曉妝一時間看迷了眼。
謝寒不說話的時候還是養眼的。
要是睡姿在好看點就更好了。
沈曉妝起的比謝寒早,兩人終於能心平氣和地相處一會,前提是一個睡著一個醒著。
謝寒毫無察覺地翻了個身,手臂無意間蹭到沈曉妝腿上。沈曉妝蹲的時間有點久,被謝寒這麼一碰,麻癢的感覺瞬間炸開,沈曉妝一個不留神就跌坐在了地上。
沈曉妝一手捂著屁股,一手捂著腿,兩頭都讓她很痛苦,不知道該先顧哪頭好。
謝寒依舊睡得跟死豬一樣。
銅錢端著水盆子都進來瞧見的就是她家姑娘跌坐在地上,邊上的謝寒宛如死了一般不省人事。
要不是跟在沈曉妝身邊的時日長了些,銅錢能當場喊出來。
知道的是她家姑爺在打地鋪,不知道的瞧見了還得以為是她家姑娘謀殺呢!
銅錢輕手輕腳地把水盆子放下,然後把沈曉妝扶起來,伺候沈曉妝洗漱。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銅錢已經是個成熟的好銅錢了。
沈曉妝收拾好自己,儀態優雅地捏著比自己巴掌還小的茶杯,觀察著在地上蠕動的謝寒。
謝寒費力的睜開眼睛,從地上坐起來,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沈曉妝本來都睡醒了,見謝寒打了個哈欠,也跟著打了個哈欠。
嘴張到一半,沈曉妝又合上了,捂著嘴沒出聲地念叨了兩句。
謝寒自覺把被子捲起來丟到床上去,沒有丫鬟伺候,自個速度飛快地洗漱換衣裳,等了一會沒見有人端早膳上來,轉身看沈曉妝,“你要謀殺親夫?”
沈曉妝說:“這高帽我可戴不起,您自個瞧瞧什麼時辰了。”
不用看時辰,窗子大開著瞧一眼日頭就大概知道什麼時辰了。
沈曉妝見謝寒僵在原地,愉快地說:“再餓一會吧,再餓一會直接吃晚飯了。”
事實是沈曉妝也沒吃,她已經餓過勁了。
謝寒下意識地揉了下肚子,想了想說:“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