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黎婧所料,沈曉妝前腳剛到繁桐院,黎昭哲後腳就去了梨棠居。
黎昭哲見不到人不可能死心,攆到繁桐院,沈曉妝正和黎老夫人黏糊著。
當著黎老夫人的面黎昭哲不敢造次,只能做出慈父的樣子,忍著怒意問沈曉妝:“怎麼突然想回家了呢?”
沈曉妝眨巴眨巴眼睛,“我想在祖母了唄,我回來看看祖母。”
說的有理有據,理直氣壯,讓黎昭哲無力反駁。
他能說什麼,說你倒也不用這麼孝順嗎?
黎老夫人防備地把沈曉妝摟在懷裡,不滿地說:“涫涫好不容易回來看我,你幹什麼要攆涫涫走?”
黎昭哲無話可說。
沈曉妝就這麼理直氣壯地在侯府待著,臨到晚上了,黎婧也跑到繁桐院來,和沈曉妝一塊擠在繁桐院的廂房裡面睡。
若說沈曉妝回侯府待了一天說是思念家人還勉強過的去,但要是再住上一夜,就是啪啪打襄國公府的臉了。
沈曉妝回侯府也沒藏著掖著,有心人稍作打聽就能知道沈曉妝負氣回孃家了。
至於因為什麼生氣?
那就得問本人了。
孟氏和杜江芙哪個不是人精,沈曉妝到底在鬧什麼,稍加思考就能想的到。
但面子上還得做出來,哪怕知道去了侯府也接不回來人,杜江芙還是親自走了一遭。
“你要覺得在家裡待得舒心,多住幾日也無妨。”杜江芙一如既往的優雅,說話都是不急不緩的,絲毫沒被沈曉妝回孃家這件事影響了心情。
沈曉妝沒接話,她這把鬧得動靜不小,哪怕她勉強佔理,也心虛。
“這事確實是阿寒不對,他哥已經給他去信了,叫他給你道歉。”
沈曉妝垂眸,“叫嫂子費心了。”
杜江芙沒在意地笑了笑,“這算什麼,以前阿寒叫我費心的地方更多呢。”
得了杜江芙的準話,沈曉妝就在侯府住的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