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十五就算出了年了,勤仁侯府上那點過年地喜慶勁也過去了,又恢復了往常那樣的日子。
沈曉妝早上被黎婧從床上扒下來去陪黎老夫人用早膳,沈曉妝打著哈欠坐到桌前就遭受了呂嬤嬤的盤問。
“姑娘昨個夜裡是做什麼呢?老奴瞧見姑娘屋裡頭的燈亮了許久呢。”
呂嬤嬤面上和和氣氣的,聽得沈曉妝頭皮一緊,呵呵笑了兩聲,說:“沒什麼,就半夜睡不著而已……”
黎老夫人瞥了她一眼,道:“捯飭什麼寶貝東西,還捂著不給看?”
黎老夫人難得早上清醒,沈曉妝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應付好。
黎婧適時的頂上來說:“姑娘半夜性起了,要作畫呢。”
呂嬤嬤笑道:“倒沒瞧見過姑娘的畫作呢,不如今兒叫老奴開開眼。”
黎老夫人哼了一聲,“瞧它做什麼,人家捂得嚴實呢,料她也整不出什麼好東西來。”
呂嬤嬤就拆黎老夫人的臺,“老夫人也沒見過,姑娘就拿出來給我們瞧瞧,老夫人當年那一手丹青也是極好的,沒準還能指教指教姑娘。”
不等沈曉妝應,黎婧給溪蘇使了個眼色,溪蘇就馬上回屋去取了。
沈曉妝拿手擋著臉,她還沒把畫稿如此正大光明的拿出來給眾人展示過。
怪丟人的。
何況她畫的還不是什麼畫……
黎老夫人拎著溪蘇遞來的那張紙瞧了瞧,冷著臉問:“你這是畫出來要給誰用的?”
黎老夫人指著其中一個紋樣,“別告訴我你這是給自己使的。”
紙上畫著兩組紋樣,一眼就能瞧出來是一對的,左邊那個枝蔓纏繞,從中橫出一對並蒂蓮來,右邊那個則是兩片荷葉。
看著就是成雙成對的,且右邊那個實在不像是能給女子用的。
沈曉妝支支吾吾道:“倒也不是給誰用的……”
黎老夫人把紙往桌上一撂,發出一聲悶響,嚇得沈曉妝一哆嗦。
還是糊塗點黎老夫人好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