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等著的阮浮生自然不悅,並未跟蕭溫珩多言,直接喚女兒入席用午膳。
那時,太子蕭清乾和阮沉魚早已在大廳中。
“姐姐,來得可真晚,遲遲不見人,還以為是珩王爺身疾復發,病情惡化了,可是擔心。”
阮沉魚挺直了腰背坐在太子身旁,笑呵呵地望著阮洛月,又瞄了蕭溫珩幾眼。
“不會說話就少說點,我們夫妻和睦,多睡了會兒,妹妹難不成有意見?”
阮洛月挑眉,瞥了一眼阮沉魚,嫁給太子後,氣焰囂漲了不少,都敢明裡暗裡諷刺她了。
阮沉魚剛想反駁,望見蕭清乾冷漠的眼神,又憋了回去。
她沉眸淺笑,帝都第一惡女,可不是誰都能欺負的主兒。
畢竟在蕭清乾沒有拿到阮家兵權前,對她這個阮家嫡女只能是忍著。
自打她進將軍府,蕭清乾總是有意無意地來接近她,甚至當著蕭溫珩的面兒去碰觸她。
落座時,更是直接坐在她身旁,一邊是前男友太子爺,一邊是現男友珩王爺,擱在現代,修羅場無疑了。
“月兒,本宮瞧著你有些瘦了,多吃點,補補身子。”
蕭清乾貼心地夾了些蝦子放在阮洛月面前的盤碟當中,完全忽視蕭溫珩的存在。
“多謝太子殿下,本妃瞧著太子妃臉色不好,該補身子的是她。”
阮洛月沒有領情的意思,直接把蝦仁轉送給了黑著臉的阮沉魚。
蕭清乾有些不悅,瞪了阮沉魚,又跟她解釋:“是妾,不是妃,本宮心中的太子妃只有一人。”
阮沉魚皮笑肉不笑,忍氣吞聲地又把盤蝶遞了回來。
一來一回,渣男夾的菜又回到了阮洛月面前。若是原主,怕是早興沖沖地往嘴裡塞了,可她畢竟不是,隨手推到一旁:“太子殿下,本妃沒口福,吃不得蝦子,過敏。”
“過敏是何意?”蕭清乾聽迷糊了,側身對著她,伸手去摸她的頭。
“過敏就是反感。”阮洛月迅速起身閃躲,不料裙邊掛到了桌腿,失去重心,直接砸倒在身旁蕭溫珩的懷裡。
病美人臉色煞白,緊接著劇烈地咳嗽起來,來不及拿帕子,殷紅的血順著嘴角往下淌。
阮洛月慌忙起身,半俯著身子用袖子替他擦拭唇邊。
“丟人現眼。”蕭清乾冷哼,環著雙臂,居高臨下地旁觀,絲毫沒有出手相助的意思。
聞言,阮洛月強行壓制住自己的暴脾氣,惱怒地瞪著蕭清乾,這TMD是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