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皺眉,說道:“你以為我會信?安妮一直跟我作對,你說是她對我好,呵呵,葉秋白,你是在幫她說話嗎?”
葉秋白連忙說道:“我怎麼就是幫她說話了,我說的是事實。”
“如果她真的對我好,南部山區那次她就該和我一起來,如果她真的對我好,會把所有的朋友都從我身邊搶走……”安娜憤怒地說道,只是,越說越傷心,話沒說完就落淚了。
葉秋白沉默,然後嘆了口氣,說道:“別哭啊,如果你想知道為什麼,現在回頭,去問一問你姐姐,我陪你回去,好嗎?”
“我不,我不會去問她,這輩子我都恨她,小時候父母就不在了,等我長大一點,她又處處和我作對,你知道我多難過多孤獨嗎,我恨她,永遠都不會原諒她……”安娜趴在方向盤上,失聲痛哭道。
葉秋白有些頭大,不明白安娜情緒為什麼會如此激動,有些著急,偏偏安娜鎖了車門,他又進不去,只好勸道:“別哭了,不原諒她就不原諒她,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安娜根本不搭理葉秋白,只是埋頭痛哭,事實上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如此激動,就是覺得心中難受,忍不住就哭了。
這些年她一直恨著安妮,恨得不想和她見面不想和她說話,就算見了,也會當作沒看到。
但其實,沒人明白,她很想除了舅舅之外,還有個對她好的家人,然而沒有,連親姐姐都與她作對,讓她一度心如死灰。
今天,發覺安妮居然在幫她,她也不明白自己的心情,為什麼會變得如此複雜,太亂太亂了。
有點迷茫,還有點欣喜,她那個總是很冷漠的姐姐今天竟然幫她了,讓她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種被關懷愛護的感覺,也就是這份感覺,讓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說到底,她其實很渴望姐姐能像小時候一樣關心呵護她,可這一直是奢望,她漸漸的死心了,內心像結了一層堅冰,把對親情的渴望,牢牢鎖在了心裡。
看著安娜哭成這樣子,葉秋白忍不住心疼,拖了拖車門,沒拖開,他怒了,手上用力,砰的一聲,把整扇車門都掰斷了。
安娜抬頭,然後傻眼,臉上掛著數行淚痕,卻驚呼道:“你,你瘋了,把車門都拆了。”
葉秋白不說話,坐進了車子裡,很是霸道地,一把將安娜抱進了懷裡。
“你幹什麼,你放開我。”安娜尖叫,哪裡還記得傷心,突然就被葉秋白抱住,她心如鹿撞,快得嚇人。
葉秋白沒有放開她,依然緊緊抱著,他是真的不捨得看著安娜哭得撕心裂肺。
“別難過了,無論你以前有過怎樣的遭遇,現在不是有我嗎,我說過了不會讓你被人欺負,我會做到的。”葉秋白很認真地說道。
安娜掙扎,尖叫道:“我管你去死,放開我,誰稀罕你的保護了,還是你現在是在可憐我?我統統不需要。”
“不需要可不行,你舅舅把你給我了,你就是是我女人,我是你男人,多簡單的事。”葉秋白蠻橫地說道。
安娜氣得發抖,掙不開葉秋白的懷抱,急了,手下意識地往葉秋白的左臂咬去
葉秋白:“…………”
“哎,哎……,你除了咬人還會幹別的嗎?……”葉秋白麵色變白,又轉青,最後終於忍不住,放開安娜,擼起袖子一看,胳膊上印了深深的牙印。
我的娘,耍流氓果然是要付出代價的,只是這代價,也太要命了,葉秋白覺得自己的左臂早晚廢在安娜手裡,這麼一段時間,都讓她咬了好幾回了。這種痛苦,便是他也無法忍受,額頭上青筋都冒出來了,這就是傷疤好了忘了痛,還要耍流氓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