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強大的推力，把人推得東倒西歪，完全沒辦法控制身形。
一層一層的光點宛如飄帶舞動，而在這條光帶上的人，每每晃動一下都能往中間一圈挪移幾分。
方映瑤寧尋兩人在的位置最近，兩人宛如在河流中，順著規律只往那盡頭而去。
玄黃玉碟淡金色的光芒時強時弱，好在還是護住了兩人，方映瑤能看到，河流中的這些本來是溫和無害，甚至還能助人突破的大道本源，每次相碰都能創造出不輸於靈器的一擊。
試想一下，這樣的能量，打在沒有多大防禦的築基修士身上後果如何？
要不是現在太危險方映瑤都要忍不住吐槽了，長輩們是不是有什麼壞心眼。
有沒有壞心眼方映瑤不知道，他們到盡頭了，細碎光點形成的河流圍著中心，而那中央的東西，看著彷彿像一個種子，其上有細碎光芒飄散。
然而它的中間插了一把金色長劍，只將它釘住了無法逃脫，長劍氣勢迫人，寧尋的玄黃玉碟開始光芒不穩。
空間中的源回駭然，“是聖人道種！”
兩種不同的大道氣息，證明這裡很可能是曾經兩位聖人的決戰之地，或者說，是那位隕落的聖人道種被封印的地方。
回想仙界他曾經聽聞過的聖人，純粹的水之本源，難不成是那位？那另外一位又是誰，究竟是什麼樣的原因能讓兩位聖人殊死一戰。
而且據他所知，真水聖君在仙界的十幾位聖人中也不是墊底的存在，要說人品，要比某幾位好多了，聖人之戰，撼天動地，可能某一片地域直接崩碎成虛無，天道絕對不允許。
可是現在……雖然透過自家先祖瞭解到仙界很多，也準備了很多年飛昇，但這些也暫時不是他能管。
試著感受了一下那把劍上發出的氣息，接著就是一愣，劍上剩餘的威能頂多也就他全盛時期的七成，這樣就能殺聖人？
聖人又不是水做的。
左思右想之後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聖人以真身下界然後被人所害，那人又無法摧毀道種，所以用了這種消磨時間的辦法。
越來越好奇他自己隕落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不過現在先顧眼前，他給方映瑤傳音，“我崔動星月墜的能量護住你，你想辦法去前面把那把金色的劍取出來。”
那把劍至少是初成的仙器，星月墜好歹也是真正的高品仙器——雖然有缺損。
而且他能看出來，那把劍的作用，基本上是在打散大道本源。
源回的目的很簡單，煉化裡面的仙氣修補星月空間，仙器當然不可能是凡物能修復的，能修復的也只有仙氣。
“前輩你不是說，能助我們感悟的那是大道本源嗎。”幾乎能讓整個空間亂起來的力量，卻被一把劍盯住了，用腳趾想都能猜到，那東西不簡單。
方映瑤不太想去，源回不耐煩，“吸收煉化了仙氣，星月空間就不再只是簡單的空間，可能能恢復一半的穿梭之能，要不要拿隨你。”
方映瑤好糾結，可是，穿梭之能啊，逃命必備神器。
若萬一把秘境給整廢了，又怎麼對得起門派？源回不屑一笑。
“你覺得是一個能幫助修士一次短暫突破的秘境好，還是一位聖人的庇佑更有用。”
啊？
聖人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