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學得越多,遙遠能為他做得便越多。
“在宮裡受了委屈,哪怕是太子給你委屈,”周疏狂大跨步進入,“也要讓爹曉得,爹給你撐腰!”
嬌嬌甜甜笑道:“爹,太子哥哥不會欺壓我的,他歷來都沒欺壓過我。”
他是那麼好的人,怎麼會做欺壓人的事兒呢?
周疏狂從鼻子裡發出一聲不屑的諷刺聲,看著嬌嬌又覺不捨,不由得問周夫人,“非得去宮裡嗎?便沒有其他女醫可以教嬌嬌了嗎?”
嬌嬌不由重要。
好在周夫人性:“哪有比皇后娘娘教更好的?而且也不但僅是醫術,我更想讓嬌嬌去學如何為人處世,待人接物。”
周疏狂嘴角抽了抽,把到嘴邊的話嚥了下去。
他可看不上葉清那些,他便覺得自家夫人是很女人的。
讓嬌嬌跟自己母親學,不是很好嗎?
轉念再想,此時嬌嬌還小,進宮暫住也便暫住吧,等年紀再大些,他說什麼也不能拋開。
他得防著太子,嶽長安和崔鑑他們……哪一個要把他女兒拐跑的,都是他的敵人!
周疏狂伉儷親身把嬌嬌送到了宮裡。
回來的時候,在裡頭騎馬的周疏狂非要鑽進馬車裡。
周夫人嫌棄地想要攆他出去,看到他微紅的眼角,頓時回籠了話,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
這一拍不要緊,周疏狂的淚乾脆流了下來。
他很做作地轉過身子去,不想讓周夫人瞥見。
經看得清清楚楚的周夫人:“……”
探身出去看了一圈沒意圖又把腦殼回籠來的周嘉懿瞥見他爹的模樣,像察覺了新陸地一般,直接喊了出來:“唉喲,爹你哭了!”
周疏狂:“閉嘴!”
周嘉懿:“你哭了啊,你哭了!我都瞥見你的眼淚了。”
因為不平氣,她的聲音愈發大了。
周夫人其實聽不下去這黑心棉襖踐踏她爹的氣象,不由得講話斥責道:“嘉懿,和你說過量少次,不許大聲說話了?”
周嘉懿:“我爹說謊,您不是應該更先說我爹嗎?”
周疏狂很想問,有無人想要女兒的,他這裡有一個可以搭點東西趕緊送出去。
周夫人無語,耐著性質道:“嘉懿,嬌嬌進宮,你爹內心難受。將來你出嫁的話,你爹必定也捨不得。”
“進宮和出嫁又不是一回事。”周嘉懿嘟囔道,“娘您這麼說,彷佛嬌嬌是要嫁給太子一般。”
周夫人:“……我便是說,你爹對你們姐妹是一般的,你別吃醋。”
“我是吃醋的人嗎?”周嘉懿大大咧咧地道,“貧苦家裡的孩子才爭風吃醋呢!咱家別說嬌嬌和我分,再來十個和我分,我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