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謝舟抓起個玉獅子鎮紙要砸過來,葉清見狀驚呼一聲:“大哥不要!”
這要是砸到腦殼上,要人命啊!
她往前一站,擋在吳防寒眼前。
秦謝舟擔憂誤傷她,這才重重放下鎮紙,怒道:“你要是曉得他想幹什麼,完全便不會替他討情!”
葉清緩步上前,道:“謝國公隨著大哥二十多年,比我們在一起的時間都長,苦勞勞績無數,有什麼事兒不能好好說?”
吳防寒道:“皇上和娘娘對我都恩重如山,特別李氏那件事兒之後,對我更有再造之恩……”
“滾!”秦謝舟怒道,“給朕滾!朕此時不想瞥見你!”
葉清見他感情激動,而吳防寒跪得直挺挺的,顯然也犯了倔,頓時頭疼無比。
“謝國公,”她耐著性質道,“你先回來,有什麼事兒我和皇上說。你這般跪著,是想鉗制皇上嗎?”
吳防寒看了她一眼,眼光中有無限的苦求,隨便深深叩頭:“還請娘娘周全。”
秦謝舟此次沒忍住,到底把鎮紙砸了過來,貼著吳防寒的額角飛過去。
葉清微吳防寒搖搖頭,示意他趕緊走。
後者遲疑再三,徐徐站站起來施禮:“微臣,引去!”
他走到門口的時候,還回頭看了葉清一眼,眼光中有深深的交託。
葉清對他擺擺手。
秦謝舟冷冷地掃了吳防寒一眼,後者這才消失在門口。
“大哥,”葉清眼睛轉了轉,見秦謝舟連續盯著茶水看,又想起吳防寒適才提起李氏,半開玩笑半驚奇地道,“你不要報告我,吳防寒他說,他要喝下這杯茶水吧。”
“你猜得不錯!”秦謝舟拍著桌子,“真是越活越回來了!那麼點事兒,還過不去了!”
葉清:“……”
臥槽,吳防寒想失憶?
“他有臉跟我說,他當初傾慕過你!”秦謝舟氣得手都抖了,“事兒過去這麼久,他還迷戀於難受之中。早曉得,我便不該封他這個國公!”
葉清嚥了一口口水,腦子快速地轉著,同時艱苦地構造著語言。
她說:“大哥,那我問一句,如果按照我當時候,落空三四年的印,我們往多了說,六七年,從吳防寒副手你的角度來說,能有很大影響嗎?”
秦謝舟道:“你不罵他,還幫他說話?”
伉儷多年,葉清開個頭,他便曉得她想說什麼了。
葉清嘆了口道:“他既然提出來了,必定也是內心覺得難受。說真話,他貴為國公爺,這麼多年連續走不出昔時陰暗,孤身一人,想想他內心的苦,不是我們這些外人能想到的。”
秦謝舟沒說話。
葉清又道:“我最早剖釋的吳防寒,溫和謙遜,芝蘭玉樹;再看經歷了這麼多事兒的他,眼中何處有之前的生氣?大哥,吳防寒對你連續赤膽忠心,雖說犯過錯,也立下了抹殺不掉的豐功偉績。你在心中,也是把他當成了兄弟。你不希望他可以走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