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實在是太疼了,那種疼痛這麼很難用言語形容,就像是有人用燒紅的烙鐵在你的傷口裡反反覆覆的摩擦摩擦再摩擦,如果巾幗不讓鬚眉這個詞是在這裡這麼用的,沈卿染真希望把這個詞讓給別人。
司長月看著沈卿染煞白的小臉,伸出手輕輕的摸了摸她的頭髮,發現她烏黑的長髮已經被汗水溼透了。
即便如此,臉上的桃花卻依舊綻放的燦爛,一點都沒有花掉。
“現在知道疼了?那個時候幹嘛了?”司長月沒好氣的說道。
御醫一聽見司長月說話立刻就嚥下了本來要拍的馬屁,取下了沈卿染胳膊上的紗布以後,他從自己的藥箱子裡拿出了一個小鉗子,放在火上仔仔細細的烤著。
“你就別說我了好不好啊,我現在疼的都沒有心情跟你吵架了,你要是看我不高興,你直接一巴掌打死我算了!”沈卿染看了一眼司長月,沒好氣的說道。
啪嗒!
御醫已經快要被沈卿染這兩句話嚇的手都不穩了。
這是吃了什麼牌子的熊心豹子膽?竟然敢說這樣的話?這個沈二小姐是不是覺得自己的命太長了?
御醫顫顫巍巍的處理著自己的工具,心裡開始為這位沈二小姐默默祈禱。
“一巴掌拍死你豈不是太便宜你!你以為這就完了?看見御醫手裡的鉗子了嗎?一會他就會用這個鉗子把你這傷口裡沒清洗出來的髒東西弄出來,有你疼的。”司長月說著話,坐在了沈卿染的旁邊,近距離的欣賞著這丫頭想逃又知道自己不能逃的表情。
“我,我……”沈卿染覺得自己已經說不出來話了,可是她真的很想說點什麼為自己爭取爭取。
“你,你怎麼了啊?剛才不是還伶牙俐齒的很,如今怎麼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了?”司長月冷笑著說道。
沈卿染知道,這傷口不處理好肯定是不行的了,眼睛一閉,把自己的胳膊伸了出來。
隨便他們吧,死就死了吧!
“卿染啊!我可憐的女兒啊!你可是受苦了啊!”沈壁終於等到了這個機會,帶著沈墨泠三步並作兩步的衝了上去,那個架勢活像是沈卿染要死掉了一樣。
“爹,我沒事。”剛剛閉上眼睛想要安詳一會的沈卿染差一點被沈壁這一嗓子送走,一睜開眼睛就看見了沈墨泠那張帶著沉思和打量的臉,心裡有一些厭煩,皺眉說道。
“沈大人,你進來也有好一會了,怎麼,你如今冷靜自持到心疼自己的女兒都要挑一個合適的時機嗎?”司長月最是看不慣這種做作的行徑,沈卿染不好意思開口懟,他是不在乎這個的。
沈壁一窒,心裡暗罵了一句,卻不敢真的和司長月起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