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長月向來都是不把人放在眼裡的,笑的頗為張揚,沈卿染心裡恨的牙癢癢,但見到這樣好看的笑以後還是忍不住心生感慨。
人和人啊,還真是不能比,瞧瞧人家這張臉,怎麼長出來的呢。
司長月的笑聲很快就引起了沐鄞等人的注意,雖有一些不滿,可是卻不敢露出來,只得上前拱手行禮,“王爺博學,此刻定已經有了傳世之作,還請教了我們,免得我們這些只會空說的人惹了笑話還不知道。”
雖然說沐鄞的語氣讓人挑不出來錯處,但是沈卿染就是覺得這貨在陰陽怪氣,眼看著司長月的臉上的獰笑越來越明顯,沈卿染在心裡默默為沐鄞叫了一聲好。
不說別的了,就這個勇氣簡直就是我輩楷模啊!
“你竟然知道自己說出空話的,那就還不算是一點救都沒有,只是本王卻沒有那個心情興致教你們這些不成器的,這丫頭方才說你那首詩狗屁不通,本王瞧著這個丫頭是個老實的,並不會學著那些廢物說大話,想來這丫頭便是隨口說上幾句也比你那首強上千萬,你們且聽聽她的吧。”司長月冷笑一聲,眸子輕蔑的看著沐鄞,森然說道。
沐鄞一身清傲,受此侮辱卻也只能忍氣吞聲,並不敢如何,轉過頭看著一臉無辜的沈卿染,溫聲道:“方才人多,沒有注意到沈二小姐,今見沈二小姐與月王爺這般相熟,想來王爺說的便是沈二小姐想的了,如此,還請沈二小姐賜教。”
沐鄞對司長月的話半信半疑所以能咽的下這口氣並不曾為難沈卿染,但是顧梨見心上人受了委屈,一雙圓眸瞪的溜圓,竟是不顧身份,上前指著沈卿染惡狠狠的道:“沈卿染是吧,你今日若是拿不出來一首像樣的詩詞來!本小姐定要你跪下給沐鄞哥哥道歉!”
禍從天降的沈卿染這會子還真是有點欲哭無淚了,這都哪兒跟哪兒啊!方才口若懸河顛倒黑白的某王爺,這會子正在優哉遊哉的喝酒,對顧梨的話充耳不聞。
沈卿染看著宮人送上來的筆墨紙硯,又見眾人都已經圍了過來,就連司弦棠都走下了高臺,如今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如今沈卿染唯一能夠控制的也就是這個箭矢飛出去多遠,飛的漂亮不漂亮,要不然——
“沈卿染,本王勸你一句,你自己沒皮沒臉也就罷了,若是給本王丟了顏面,本王有一萬個法子讓你後悔。”
也沒見司長月開口,甚至都沒有看見他有任何的動作,偏偏那聲音就這麼清晰的送進了沈卿染的耳朵裡。瞧著周圍人的模樣應當是這話只有自己能聽見了。
沐鄞和司長月選一個的話,自然是沒有任何疑問的,沈卿染不再猶豫,微微眯了水潤的眸兒,抬手拿起筆,也沒有多加思考,行雲流水般的就把早就已經爛熟於心的那首詩謄在了上好的宣紙之上。
那些公子哥和小姐們一開始並沒有把她當回事,圍過來也只是打算第一時間嘲諷她,可是當他們看到第一句詩的時候,突然就都嚴肅了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