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司弦棠開口,剛要上前收拾的宮人立刻就住了手,靜候在一旁等著司長月的下話。
“這熱湯本王覺得甚是美味,怎麼,你們都不愛喝?”司長月話是這樣說卻一口都沒有動面前的熱湯,讓人看不出來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皇叔既然覺得這湯好,那自然是不能撤下去的,剛巧,本公主突然也想嘗一嘗這湯羹的味道了。”司弦棠笑著說道。
很快的,每一個人面前都多了一碗熱氣騰騰的湯羹眾人有一勺沒一勺的喝著,沈卿染混在裡面也就不那麼的突兀了,別說,“多喝熱水”包治百病這還真不是騙人的,沈卿染覺得胃舒服了很多。
百花宴在司長月到來以後變得有一些沉悶無趣起來,直到司弦棠宣佈要眾人切磋才藝,氣氛才又到了一個小高潮。
“皇叔,您品味高雅,整個大慶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會子讓大家都露兩手,您也點撥兩句,這輩子都受用呢。”司弦棠笑著說道。
司長月向來騷包,明明恨不得把值錢的都穿上戴上的“暴發戶”品味,卻偏偏喜歡附庸風雅,司弦棠這句話全是說對了地方,他心裡受用極了。
“如此甚好,開始吧。”他也不知道謙虛,還真的就做好了姿態。
沈卿染放下湯勺,這場較量講究自告奮勇,所以她並沒有把自己也算在“獻藝”之中,偷偷的看了一眼裝模作樣高高在上的司長月,一時間和那天晚上脆弱的彷彿下一刻就要碎掉的他有一些重合。
“看什麼?覺得本王只會舞刀弄槍?不懂這些風雅之事?”司長月似是後腦勺長了眼睛,突然開口嚇了沈卿染一跳。
“王爺會什麼不會什麼,臣女不敢妄評。”沈卿染斂眉垂眼的說道。
場中有一名黃衫女子正在翩翩起舞,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小姐,舞姿雖然算得上靈動,但是卻無甚特色,在場的公子哥們哪個不是久經風月,這樣的表演他們根本沒辦法提起任何的興趣,一聲吆喝,原來是有人做出了一首頂好的詩,一時間叫好聲響成了一片。
“沐鄞哥哥!你寫的真好!能不能把這首詩送給我?”顧梨的小手緊緊的拽著沐鄞的袖袍,大眼睛裡滿是渴望。
原來那首讓眾人驚歎的詩句是沐鄞所做,沈卿染掃了兩眼,覺得沒趣兒,低頭準備再盛一碗熱湯。
可是偶然的一瞥,卻見司長月似在沉思,回憶起來剛才沐鄞他們所做的詩文似乎有關於戰場,怪不得司長月坐不住了。
堂堂大慶戰神,若是被一群紙上談兵的人壓了風頭,那怎麼得了?
沈卿染眼眸一轉,“月王爺,我幼時曾得了一首詩,保準從沒有人聽過,更勝過沐鄞千倍,你可要聽一聽?”
這臺階夠明顯了吧?這示好夠高階了吧?這要是還裝x那就是你自找的了!
司長月斜睨了一眼沈卿染,忽而冷冷一笑,沈卿染突然心頭警鈴大作,覺得自己很快就要明白一件事。
那就是,什麼叫做偷雞不成蝕把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