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他曾經是期盼能夠去長安的,只是後來便放棄了,而放棄的緣由,極有可能就是前歲鄉試落第。
雲皇后抬眼看了一眼唐無妄,若不是他,去歲時候繁之就應該來京都參加會試了!
經那一場打擊,繁之再無鬥志……這誰能說得清楚是好事還是壞事?
她翻開了第二張紙,這張紙上也是一首詞,正是那首《長相思、汴水流》。
“汴水流,泗水流,
流到瓜洲古渡頭。
吳山點點愁。
思悠悠,恨悠悠,
恨到歸時方始休。
明月人倚樓。”
雲皇后覺得自己的心裡有些隱隱作痛。
這孩子,他這長相思是在思念人麼?
不是!
他在思念一些事!
或許,他知道一些事。
恨到歸時方始休,明月人倚樓……這是他落第之後的絕望吧!
若非如此,他何至於受了那打擊而瘋了!
尚皇后站在她的角度去曲解了這兩首詞,這讓她的母愛陡然而生,讓她覺得自己不應該再袖手旁觀,應該站在許小閒的身邊,去幫他做些什麼。
就在這時,唐無妄抬起了頭來,指了指這棋盤,“這局棋有些意思,何人所創?”
“回陛下,這是許小閒所創!”
唐無妄和雲皇后都吃了一驚,“又是許小閒?”
“正是,許小閒不但創出了這一局棋,他還解開了那一局七星聚會。”
唐無妄愣了片刻,“此局,何名?”
張桓公沉吟片刻,“此局,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