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我相濡以沫的妻子,對於香香公主,我心懷愧疚,但我早已放下。畢竟……畢竟那些事早已成為了過眼雲煙,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我不會將自己的心境活在過往的囚籠之中,何況就算是過往我也未曾走入那囚籠。故而世間有人認為我無情……可這些人卻未曾看到我對我妻子的真情。”
“燒就燒了吧,想來香香公主在臨終時候也是不喜歡那處府邸的。”
對於葉書羊的故事宣從文很清楚,他知道葉書羊和懷叔稷的經歷截然不同——
葉書羊為了那份真愛他沒有顧全大局,他得到了他的所愛,也有了屬於他的一生幸福。
但懷叔稷卻為了顧全大局放棄了他的真愛,故而他一輩子都活在那石榴花編織而成的囚籠中,看似紅豔豔一片,實則淒涼如墳塋。
無法自拔。
猶如困獸。
“繁之闖大元帥府……恐怕會闖出一個禍事來。”
“你擔心大元帥依舊會殺他?”
“將自己置身於過往中不得解脫之人,往往會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他需要一個宣洩的物件。對平民宣洩毫無意義,對皇室宣洩又覺得力有不逮……對大辰攝政王宣洩,恰好!”
宣從文看向了葉書羊,他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
真殺了許小閒,畢竟現在皇上尚未宣佈將五公主景蓁蓁嫁給許小閒,而今皇上最主要的精力將放在伐蠻一戰上,那麼自然不能在這時候和大元帥府翻了臉面。
“所以老夫請你來,是希望你能取消明日的那場文會。”
“已經無法取消了。”
“為何?”
“翰林院今兒個下午送來了皇上的口諭,說皇上請了蠻國的使者,還有云國的丞相一同參與明日的文會。”
宣從文一臉苦笑:“這件事而今整個平陽皆知,原本一場尋常文會似乎變成了皇上為他揚名。”
“不過這也是一件好事,正好也看看皇上對許小閒究竟是個怎樣的態度。”
“當然,皇上恐怕也想看看大元帥是不是真的會做出逾矩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