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福四處望了望,這光天化日的,恐怕也沒有兇人再來行刺少爺了。
如此想著,來福提著他的大刀垂頭喪氣的走了。
季月兒站在許府的前院,她很想給許小閒燉一盅雞湯,可在嘗過了自己燉的那雞湯之後,她覺得對不起雞。
好吧,還是算了,這燉雞湯的事,還是讓稚蕊來做吧。
她去了閒雲水榭,見許小閒又在扎馬步,便說了一嘴:“許郎,要科考了,是不是……還是看看書的好?”
“我覺得中個舉人沒啥問題,反正又不拿解元這個名頭。”
季月兒一想,也是,反正他就算中了舉人也不去當官,這鄉試中不中舉人也不是那麼重要了。既然小姨說練習扎馬步關係到以後的性福,那就讓他多練練這個更為實用。
“我聽說……”少女拉長了聲音,偏著腦袋打量著許小閒,眼裡頗為疑惑,“昨兒晚上是你抓住那什麼雲十三孃的?”
“對呀,小姨和季星兒……季星兒別提了,沒啥用,小姨被鈴兒給纏住了,雲十三娘要跑,你相公我就在南門口守株待兔,眼見那雲十三娘直奔你相公而來,就在那電光火石之間,你相公我搭箭張弓,一箭命中!你相公我厲害不厲害?”
少女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輕咬著嘴唇,忽然又問了一句:“既然你已經射中了她,為什麼最後是在將軍亭將她抓住的呢?”
“另外……我怎麼聽星兒說她們趕到的時候,你、你正撲在人家姑娘的身上呢?”
“這……我以為雲十三娘已經失去了意識,大意了。”
“所以人家失去了意識,你就想做點什麼?”
許小閒站直了身子正要解釋,季月兒卻忽然撲哧一笑,“你緊張什麼?我聽說這雲十三娘可是蘭瑰坊的花魁,許郎見之心喜也是人之常情,別解釋,你可有受傷?”
這特麼的,話都被你季月兒說完了,我這也沒法解釋了呀!
“還好,就是從城牆上摔了下去,幸虧咱們涼浥縣的城牆不高。”
“以後記住,萬萬不可如此犯險!我聽星兒說雲十三娘也是三品高手,你獨自一人追去,萬一、萬一被她殺了,我怎麼辦?”
這極為關切的責備令許小閒心裡無比溫暖,他裂開嘴笑了起來,卻沒料到季月兒又說了一句:“我就奇怪了,她既然是個三品高手,哪怕中了你一箭,她也完全是可以將你殺了的呀!她為什麼就沒殺你呢?”
許小閒臉上的笑容凝固,那我是該死還是不該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