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的眸子一深,沈驚宴訝異:“你能聽懂它說話?”
溫玉一愣,難道他聽不懂嗎?她以為,她能聽懂這隻鳥說話是因為它會說話,難道不是嗎?
眸光微閃,溫玉笑:“這還需要聽?它跳的這麼厲害,不是害怕是什麼?”
溫玉有些狐疑,她為什麼能聽懂這隻鳥的話?
她不知道沈驚宴是不是能聽懂這隻鳥的話,有一點卻是能確定的,不是誰都能聽懂這隻鳥的話,對於聽不懂的人來說,這隻鳥的聲音與普通的鳥叫無異。
差別大概也就是聲音不一樣,以及好聽或不好聽。
把青鳥從袖子裡放出來,沈驚宴深深看了溫玉一眼,“這鳥是前不久別人送的。”
摸了摸青鳥頭頂那撮赤紅如冠的羽毛,他眯著探究的眸子意味深長道:“那人告訴我,這隻鳥能幫我找到我想找的那個人。”
溫玉握著筷子的手下意識緊了緊,心也跟著一跳。
緩緩撥出一口氣,她神色淡淡,笑意淡淡,讓人瞧不出破綻:“不知殿下在找什麼人?”
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臉瞧了一陣,沒有瞧出任何不妥,沈驚宴眼底的那抹流光漸漸沉寂,取而代之的是死寂。
“沒什麼。”他依舊勾著唇,卻明顯已沒了多少笑意。
溫玉不再多問,繼續將心思撲在那些美味上,卻明顯已經有些食之無味。
她當即放下碗筷,用手帕擦了擦嘴。
見雙魄匆匆而來的身影,她憋悶的心情又舒暢了幾分,眼底也有了幾分期待的淺笑。
雙魄急匆匆地跑進南閣,低垂著頭站在門口,卻並不進來,額上都是細汗:“殿下。”
瞄了他一眼,也沒有要避諱溫玉的意思,沈驚宴問:“什麼事?”
雙魄不知道要怎麼說,那片桃林對沈驚宴來說是什麼他再清楚不過。
雖沒見過那位前朝皇太女,可雙魄對那皇太女和自己主子之間的事情多少也有些瞭解。
躊躇著,小心翼翼地覷了沈驚宴一眼,雙魄這才支支吾吾起來:“那片桃林……被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