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捋了捋自己的鬍子說:“現在我的條件可和剛才不一樣了。”
這時,“大金鍊子”又到三爺的耳邊耳語了幾句,三爺看向海洋之後點了點頭說:“想必你也知道我還要再加一個人,那麼剩下的我就要留十箱水和十箱食物。”
江玉樓見對方坐地起價,恨得牙根直癢癢。而遠處不明情況的刀哥也顯得有些著急了,不過只是用手握緊了對講機,因為在他們到達目的地之前,他已經安排幾名隊員從遠道迂迴到五金市場的後邊,只要他傳送訊號,這幾名隊員就會立刻行動,然後採取強攻。
但是江玉樓還是很想和平解決這件事,對三爺說:“水和食物我可以滿足你,他們的武器我也留下,但是人,我一定要帶走。”
三爺似乎完全沒有想談下去的意思:“哦,那就不要再談了,人我一個都不會給你。”
江玉樓一隻手突然握緊了拳頭,與此同時,五金市場正門的一扇玻璃“啪”的一聲被打碎,在場的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還沒回過神的時候,三爺面前的地上又被射出了一個彈坑。
這一下,三爺有些怔住,沒敢動身,不過他迅速鎮定了下來對江玉樓說:“你們是軍方的人?”
江玉樓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我們不想和任何人發生衝突,但是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會採取特殊的辦法。”
三爺看了看自己的一眾手下和被挾持的小分隊成員,又捋了捋鬍子,可此時的表情和剛才的輕鬆比起來嚴肅了不少,然後對江玉樓說:“十箱水和十箱食物的要求不變,人你可以帶走,但是怎麼說我要給我兄弟們一個交代。”
江玉樓明顯感覺到對方的氣勢有些弱了下來,肯定也是忌憚自己的身份和遠處的狙擊手,話語中不由得多了幾分自信:“您叫三爺是吧,那好,我也尊稱您一聲三爺,即使你們的願望達成了,你覺得眼前的情況能維持多久,等社會恢復了,不會有人追查到你們嗎?”
三爺見江玉樓還是不肯讓步,立刻提高了嗓門說:“看在你們是軍方的人,我給你們面子,但是全子可是知道你們的大本營在哪裡,只要我現在用手裡的對講機跟我的手下說一聲,他們就會立刻衝進你們的大本營,就算你們立刻往回趕你覺得來的及嗎?我不在乎你那個什麼狙擊手,老子的命在十幾年前早就別在了褲腰帶上,大不了魚死網破。”
這一下,可是戳中了江玉樓的軟肋,雖然社群的護衛隊員能抵擋一陣,但是眼前的狀況他們也很難脫身,而且社群裡在這短短的一個月裡經歷了數次的變動,再這麼耗下去,恐怕事態只會更加惡化。
江玉樓無奈之下,問道:“那你還有什麼要求。”
三爺臉上露出了微微的得意之情,用手指了指肖北說:“聽我的兄弟說,這小子很能打,我出一個人,讓他們單挑,如果他贏了,你們走,如果他輸了,那兩個小子都得留下。”
此時的江玉樓有些面露難色,雖然他知道肖北有些身手,但是剛才捱了那一下,能不能再堅持還真不好說。
沒等江玉樓開口,被按在地上的肖北卻先喊了出來:“打,我跟你打,輸了我留下任你處置。”
三爺隨即回答:“可不是你一個人,還有那個小赤佬。”,說罷還用手指了指海洋。
海洋看著眼前的情景是別提有多難受了,自己活了二十幾年,從來沒有今天這麼憋屈過,這種猶如待宰羔羊被人按在案板上的感覺氣得他直髮抖。
江玉樓此時也在權衡著利弊,雖然知道刀哥在遠處已經佈置了埋伏,但是眼前這夥人都是一些窮兇極惡之徒,貿然行動,小分隊的這幾個人必然會性命不保。
就在兩夥人陷入沉默的這幾秒鐘裡,肖北從地上緩緩的爬起,按著他的人本想把他按下去,但是三爺示意讓他站起來。站起來的肖北還顯得有些踉蹌,明顯剛才被踢那一下的餘威還在。但是他深吸了幾口氣,向三爺問道:“我的對手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