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翊將手肘從桌前拿開,靠向椅背:“其實我也該為昨晚的衝動向你道歉。雖然你什麼都沒說,但是這並不難看出。”
楚項歌放下筷子神情無奈,左手指關節每一節都被拇指壓出聲響。他回想起昨晚宋翊從直升機上下來,紅著眼得揪起他領子想給他一拳,但是又剋制住。沒錯,當時那種暴雨天氣,找到人比什麼都重要。
宋翊瞧見對面的他這副心虛狀態,端起手邊的酒杯,鎮定喝下一口。
楚項歌不明意味得笑一聲:“宋總要是喜歡,我便讓她去S站。女人嘛,我們不能總這樣為了個女人而把關係搞僵,再說了,我之前的女友就很多,往後如果P站發展勢頭好,恐怕身邊的女人只會越來越多。
我以前是很好奇,像學長這樣的精英,周身竟然連一點緋聞都沒有,而我所知道點的緋聞,居然是我們公司的唯一女員工。”
楚項歌用力過猛得壓住中指關節。
“對於你和周率婷的關係,純屬好奇罷了。現在起,我不會插手任何。”
病房內,隨著敲門聲,及推門聲——
楚項歌拎著打包的午飯走進來。他的第一眼沒有最先落在病床上,而是一旁桌子上那束素得雅靜的花,全是純白色的各類花。和周圍的五顏六色七七八八禮品花束顯得格格不入。
“知道你喜歡吃肉,給你打包的全是肉。”楚項歌刻意得漫不經心隨手往率婷面前一放。
冬仔偷偷笑一笑也刻意道:“唉,那我去賺錢咯。改天再來看你!楚總,她就交給你了,辛苦,再見!”
“冬仔——等等,一起吃啊……”
冬仔完全沒理會她的挽留,把率婷說的就當作是客套話,走出了病房,貼心的關起門。當她走出病房發現扁憲正坐在病房門口飢餓得吃著盒飯,餐袋看上去和楚項歌剛剛提進去的一樣。
“你、你是P站的員工吧,怎麼在這裡沒走?”
扁憲差點一口嗆出來:“楚總不讓我走,要我在這裡守門。”
冬仔無語得笑笑,小聲嘀咕:“這丫頭,動不動撒狗糧,讓人火大。”
楚項歌雙手插口袋,一直未作聲。
率婷見冬仔走了,聞到肉味,才知自己是N久沒吃東西,餓到麻木了,二話不說,開啟袋子,激動得手已發抖。
當她完全忽視站在一旁的楚項歌,夾起一大塊紅燒排骨塞進嘴裡,分外陶醉時,楚項歌才開口:“原來是這樣啊,真的很容易看出來。”
率婷聽見楚項歌自言自語,嘴裡半包著肉含糊不清得吐字:“勒寨說哈玩意呢?”
楚項歌呶一呶嘴,臉轉向一邊:“沒什麼。”
一根完整的排骨好不容易啃完,率婷頓覺元氣恢復了些,看著似有心事的楚項歌:“我是不是剛剛在宋總面前說錯話了?對不起啊,不過憑你的本事,應該很容易糊弄過去的。他又不是情報組織監管部門之類的。”
楚項歌轉過頭生氣道:“呀!周率婷,還好意思說別人?你作為員工是不是也插手的太多了,還有你剛剛什麼態度啊,對公司的總裁這麼說話!”
率婷見他如此嚴肅正經的表情,彷彿剛進門時是以前認識的那個楚項歌,現在一句話後又變成了故作疏遠擺架子的楚項歌。著實難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