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夜竹實在很想快點離開,眼前的嚴泯左擁右抱著一個小白臉。兩個小白臉嬉皮笑臉的一個給她夾菜一個給她倒酒。而奚圍和另一個眼神凌厲的俊美男子則一左一右的坐在他兩邊,一個假笑勸酒,一個凌厲不為所動。若不是想知道嚴泯到底想幹什麼,他是說什麼都不想見這個嚴太尉的。
“夜竹啊,都快是一家人了,就不要稱呼得這麼生疏了。”嚴泯嘻嘻哈哈的道。
商夜竹聞言全身的毛的炸了,他臉色變得黑得嚇人:“你說什麼?”也不再假意客氣了。
“商大人,我們大人的意思你還不明白嗎?”奚圍喝了一口酒說道:“若不是我們家阿泯看上你了,你以為你能全身而退?”聽這稱呼,看來在自己家裡,他們可是親暱得很呢。
“我就納悶了,那個金離難到底哪裡好,那張刀疤臉,是怎麼吸引你們這些美男子一個個對她死心塌地的?她可是通敵賣國啊。”嚴泯故作疑惑的說道。
其實金離難臨死前,商夜竹的承諾不過是為了寬她的心。因為商夜竹自認為自己對她只是親情,並無男女之情,在乎她也只是當她是自己的親人。但是面對嚴泯,他不想解釋。
見他黑著一張臉不言不語,嚴泯又說道:“夜竹啊……你這小臉真是俊啊,也不枉我處心積慮的把你奪過來。”
“處心積慮?太尉您想滅了離難還需要處心積慮?怕在您的眼裡她不過命如螻蟻吧!”商夜竹強壓怒火低吼道:“她哪裡是通敵賣國!不過是做了你的替死鬼罷了!”
“呵呵,那個金離難死了也不可惜,長成那樣,活著也是著罪不是嗎?死了倒也乾淨。”嚴泯也不否認,只是她嬉笑著言語間無不是對金離難的鄙夷。
商夜竹雖然素來冷靜,但聽她這麼侮辱金離難,也紅了星眸,一張臉青青白白氣得全身顫抖,硬是極力忍耐。
奚圍這個時候為他倒了一杯酒溫聲道:“跟了我們大人哪裡不好,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不然我們可……”說著說著卻突然禁了聲。
一桌子的人也都突然安靜了,所有都一臉詫異的盯著商夜竹身後。商夜竹背門而坐,本來對嚴泯怒目而視,但看眾人神情有異,都盯著他的身後瞅著,於是也轉身向身後看去。
只是這一看卻不得了!
清皛居然出現在了身後!這麼久不見了,他居然還穿著那件御醫服,而且衣服已經骯髒不堪,且還有撕扯過的痕跡。他頭髮髒亂,臉色憔悴蒼白,人也瘦了一大圈,整個人看起來萎靡不振,邋里邋遢。
而他旁邊站著一個眼睛大大的面容姣好的娃娃臉的少年,少年身材嬌小,面板較黑。身高居然只和身為女子的嚴泯一般高。他一臉歉意的說道:“阿泯,他又想逃跑,我攔過了,可是他力氣太大了。我拉不住他。”聲音軟軟糯糯的。看他那楚楚可憐的樣子還真是惹人憐愛。
只是此時卻沒人關注他。因為清皛正瞪著他的一雙瑞鳳眼死死得盯著屋子的人,嘴唇也顫抖著卻毫無血色,整個人傻了似的站在門外,修長的身體瘦弱得似乎有些搖晃,就像秋葉一樣脆弱無助。
“清皛?”嚴泯一下子驚慌起來。似乎想解釋,但是終是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誰死了?你們剛才說誰死了?”清皛失了魂似的喃喃的問道。
沒有人回答他,清皛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看向商夜竹,帶著驚慌的語氣問道:“商夜竹,你們剛剛說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