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都,商夜竹則為金離難收了屍,並在商府搭了靈堂守靈七天。那群受過金離難幫助的老百姓也自發的來守靈,他們有力出力有錢出錢,忙前忙後的,著實讓商夜竹感動同時也驚訝金離難居然幫助過這麼多人。
但是到了晚上,這些人就會離開,獨留商夜竹一人屋子裡守靈。第一晚,商夜竹也不知道是不是膽子太肥。他居然就著白蠟燭用針線獨自把“金離難”的頭和身子縫合在了一起。
夜半時分在空蕩蕩的大堂裡,陰風陣陣,白燭搖曳,堂內昏暗陰冷。一名面容憔悴但神色冷清卻俊美異常的年輕男子正拿著一根繡花針全神貫注的縫著一具頭身分離的渾身是血的刀疤臉屍體。
而躺在臺子上的那具屍體全身的血液似乎已經流光了,她臉色慘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整個人看起來僵硬冰冷灰白。雖然她脖子上那碗口大的傷口不再流血,但衣服上的血液卻還沒幹,依舊嘀嘀嗒嗒的流著,流了一臺子也流了一地。
但是年輕男子絲毫不在意這些,他只是專注的縫著屍體的傷口。終於均勻細密的線完美的縫合了屍體的頭和身子,它們又連在了一起。然後他又打來了熱水,為屍體淨了身,換上了乾淨的壽衣。
他做的是如此認真,全程親力親為不借人假手。以至於天空泛起了魚肚白任然沒有察覺的拖著地上的血跡。這時管家領著五個人進了大堂。
是莫念和她的夫君們。可惡的嚴泯,居然纏了她一天一夜,這不嚴泯前腳才剛走,莫念後腳就帶著她的夫君們趕來“奔喪”了。
她雖然知道金離難並沒有死,但是做戲還是要做全套。夫君們全部出動才能顯得真實。只是她一進門就看見商夜竹獨自拖著地上的血跡,而他整個人的狀態也似乎非常不好。這讓莫念非常詫異,在她的印象裡商夜竹對金離難並不是很好的,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冷漠的。所以她安排金離難假死逃脫還特意避開他不讓他知道的。
可是今日見他如此模樣,莫念又有些疑惑了,難道是自己看錯他了?氣勢這小夥子只是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感情?
於是莫念覺得自己有必要後續再找機會在探一探商夜竹對金離難的感情。
一旁的管家喚道:“商大人,莫將軍來了。”
商夜竹才抬起頭便看到了一身素衣的莫念和她的夫君們。他放下拖把,拱手道:“多謝將軍來看離難。”
莫念故作傷感的回禮道:“實在抱歉,昨天嚴泯纏得緊了沒有來送送離難。”
說完看了看停屍臺上的“金離難”暗自感嘆道:如不是覺法師提前說明,臺上的替身簡直可以以假亂真了。
管家則招呼下人端上茶食後就退了下去。
商夜竹招呼著他們落座後自己也坐下才說道:“將軍已經幫助我們不少了,我和離難都是真心感謝將軍,將軍莫要自責。”
“商大人還請節哀順變。那嚴泯只是當時沒有動你,也不知道她在打什麼鬼主意,商大人可要當心啊。”莫念提醒道。
“將軍放心,離難也曾提醒過在下。”商夜竹淡淡道。
見他一口一個離難的,莫念愈發覺得之前是不是自己錯怪商夜竹了。都說患難見真情,看商夜竹這樣,她還真不好說什麼了。
這時門外開始吵吵嚷嚷起來。莫念好奇的望去,商夜竹便解釋道:“這是那群受過離難幫助的人們來幫忙離難的喪事。”說著便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