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晉年猜測不出,或許只有親自去了,才能查個明白。
畢竟這個事,許晉年躲不過,趙守正身為他們的上司,交代下來的事,你可以做不成,但不能不去做。
所以相符縣這一趟,許晉年是非去不可的。
至於去了會怎麼樣,……如果是一切正常,那就是自己多想了。
如果趙守正真的在其中作妖,許晉年現在的修為境界比他高一級,自然不會怵他;如果還有別的危險,大不了隨時跳進黃泉路,跑回來就是。
主意打定,許晉年閉上眼睛,繼續修煉起來。
古人云,修煉使我快樂。
以前許晉年不懂這句話,現在他懂了,感受著自己的力量在一點點的增長,就像聽到錢流到自己錢包裡一樣,上頭,根本停不下來。
不知不覺間。
丑時將至。
許晉年睜開眼睛,將生死鑑放在懷裡,抓起桌上鐮刀,拿著趙守正籤給他的那張差事文書,上了黃泉路,不多時,便到了晉州相符縣高家莊外。
許晉年謹慎地沒有立刻進莊,而是站在一處小土坡上,抬目望去。
只見這片莊子規模中等,臨河而建,粗略估計約有五六百戶人家,不過在這夜深人靜的凌晨時分,這高家莊內卻是一片熙攘,鑼鼓聲中還夾雜著唱腔與喝彩,似乎是在搞什麼集會。
許晉年又往四下看了看,見四周氣象平和,便提著鐮刀,輕輕跳進高家莊內。
朝著聲音的方向,許晉年走了片刻,便來到村子的正中,一塊寬闊的曬穀場上。
這場邊搭了一個戲臺子,裡面穿著戲服的老生花旦,咿咿呀呀不知道在唱些什麼,許晉年也聽不懂。
反倒是那些坐在桌邊吃飯的村民,一個個都聽的入了神,面前桌上的酒菜都忘了吃了,無論男女老幼,眼睛都盯著戲臺子上,聽的如痴如醉。
“哎呀,有客人來了!”
等這段戲唱完,就有人發現了站在場邊的許晉年,大聲喊道。
片刻之後,一名穿著灰袍、戴著儒冠的中年男子,從人堆裡快步走出,朝許晉年行禮道:“客人是從何而來?快快入席吧!”
這麼直接,表面功夫都不做了嗎?
許晉年點了點頭,“那就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