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還是沒有忍住的問到:“你從哪裡弄來的瀉藥?”
“什麼瀉藥,這是我一餐一餐努力吃出來的!秦潭將我軟禁在一個院子裡,最開始我想過要跑的,可是都失敗了,然後他就說只要我安靜的待在那裡就滿足我的其他要求,反正當時我也跑不了就乾脆要了很多吃的。”
話說到這裡顧清也就明白了一些。秦舟接著說道:“我自小就在皇宮長大,這些事情見得多了,要不就是爭寵要不就是害命。耳濡目染我也就學會了不少。”
秦舟說得倒是簡單,只是語氣中透露出的失望和冷漠顧清輕而易舉的便察覺到了。
一個備受寵愛的五皇子,就算是表面上張揚,無人敢得罪,可是背後呢。
背後又有多少人都盯著他的一舉一動,恨不得要了他的命。只是這其中有沒有太子的手筆也就無人可知了。
能在每一餐的吃食中正大光明的做手腳還不被發現這樣精確的劑量若不是仔細鑽研過又怎麼會如此巧合的發作。
顧清不得不對秦舟又多了一絲考究。
“那你之前是什麼打算?”
“打算跑來這著。”
“怎麼跑?”
“利用上茅廁的機會啊,秦潭和他身邊那個小侍女益和都是些愛乾淨的人,這樣的情況下他們自然對我避而遠視。”
“但是我出現了。”顧清的語氣帶著一絲懊惱。
秦舟瞧著她的樣子就知道她又將這件事情的責任放在自己身上了。“應該說是正好你出現了!”
顧清不太明白,有些疑惑的開口:“什麼意思?”
“我估算錯了一件事情,益和的武功恐怕就是連李懷仙都有過之而無不及的,我要想他們兩人的視線中逃跑幾乎是不可能的,準確來時不應該說是幾乎,而是毫無機會!”
很少能有讓秦舟做出如此評價的人,顧清沉默等著秦舟的下文,她既然知道沒有機會還是出來了那麼想必就一定有其他辦法了。
“我們要演一場戲,一場好戲,最好是假戲真做,真戲假做。這樣才能混淆他們的雙眼。”
於是在茅廁密謀逃跑大計的兩人絲毫沒有意識到他們兩人在茅廁的時間微微有些久了!
茅廁外拿著帕子將口鼻捂得嚴實的益和將他們後面的計劃聽得一清二楚,然後後退兩步,拿出香膏來塗抹在全身上下,又仔細嗅了嗅,確定沒有一絲其他的氣息混入才走到馬車窗邊。
而茅廁的兩人在益和靠過來的一瞬間就已經察覺到了她的靠近,不是她們倆武功進步了,而是在這個臭氣熏天的茅廁飄散出來了一股其他味道著實是令人有些說不出來的味道。
就像是努力想要消散這股異味的香味卻最終被異味給收買了一般的令人難受。
一個穿白衣服的人混進了黑衣服裡面自然是顯眼的,一股子香味飄進了一屋子臭味裡面自然也是突兀的。可奈何穿著白衣服的人能跑,這味道卻覺得自己人微言輕,人單力薄抗不過這滿屋子的臭味乾脆舉旗投降歸順了臭味大軍。
於是等著秦舟一撅一拐的走出去的時候,接收到秦潭詢問的目光時,十分不好意思的披著這身淑女的衣服說了句:“腿蹲麻了。”
尷尬中掩蓋著一絲微笑,微笑中透露著一絲絕望。秦舟發誓要是有別的選擇她絕不會選擇這樣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