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倒是沒什麼話說,只是腦子回想起一句話:五皇子及善丹青天賦異稟,流連青樓醉生夢死。
現在回想起那時候的事情似乎已經過去了許久了,那時候她們的不過匆匆一面竟往後有了這些許多的緣分。但到底到現在顧清也說不上來她和秦舟到底是個什麼關係。
秦舟是五皇子,顧清是顧將軍。
或許僅此而已吧。
又或許不僅於此,這世上恐怕再也沒有能比兩人之間更能互相理解對方的人了。
同樣是身為女子,同樣要保家衛國義不容辭,如此便已經是很艱難的,所以對於顧清而言秦舟就像是另外一個自己,秦舟亦是如此。
馬車顛簸並不好作畫,益和卻不管這些聽見聲音了只管從一些犄角旮旯的地方找出一套筆墨紙硯來,瞧著這地方不大,東西倒是一頂一的好,秦舟拿在手中的狼毫筆都有些下不去手,就是在皇宮披著五皇子的外皮胡作非為的時候也沒有多少機會能夠拿到這狼毫筆,如今倒是正兒八經拿在手裡了卻不知從何下筆了。
顧清研磨雖算不上好但此處也是沒有別人了,除了顧清這裡也沒有別人可以叫了。
這一路倒是靠著作畫打發了時間,只有顧清滿腦子都是為什麼。
而這一切都落在秦潭的眼中,後來見沒有什麼機會與秦舟說話,倒是也認真的欣賞起秦舟作畫來,認識許久她們今日呆在一起的時間似乎比過了之前所有。
秦舟作畫的樣子很好看,一臉沉靜溫婉的樣子,紙上的人物也很好看,只是比起秦潭本人來,秦舟筆下的秦潭少了一些冰冷。
秦潭將畫拿在手裡仔細欣賞著,有些看得入迷,看兩眼畫又看兩眼秦舟,最後滿意的笑了笑。
“等回去之後我就找人裱起來,這倒還真是一幅好畫。”
坐著坐著,秦舟就開始漸漸的蜷縮在一團,倒還真是令顧清著急了一把。
秦潭雖不相信但看顧清這反應並不像作假,一路上沒有挪動過位置的秦潭竟然換了個位置,坐到了秦舟這邊來。
“手。”
顧清在心裡悱惻,高手說話難道都這般簡潔明瞭的嗎?但顧清還是將秦舟的手腕遞了過去。
只知道秦潭長得很好看,倒是不知道他的手也這般好看。沉默一會兒,秦潭示意益和停車。
這位置倒也還真是巧,停在了茅房的旁邊。
於是在秦潭沒有絲毫變化的表情和目光之下,顧清扶著秦舟下了馬車,然後一路扶著秦舟進去了。
下一秒秦潭和益和將馬車關得嚴嚴實實沒有透露一絲縫隙,然後顧清欲哭無淚的在茅廁看著秦舟傳過來的訊息。
那是秦舟利用作畫的時候順出來的紙張寫上的訊息。
看在秦舟廢了這麼大勁兒的努力上,顧清救忍了,可是看著紙上的兩個字:演戲。
顧清覺得這筆買賣十分的不划算。
演戲這兩個字已經是十分的不容易了,在秦潭的眼皮子地下還能寫出演戲兩個字,秦舟的功勞是有的,但是依舊不能笑出顧清內心的悶氣。
這茅房並不怎麼通氣,顧清也是在下了馬車之後接收到秦舟眼神暗示才跟著她一路來到了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