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龍冠還給我!“那是螭暴怒絕望的吼叫。
“沒錯。,他們三個,都是當時名震北境地第一高手。”螭的神姿如此驕傲。
“但我最大的願望,是有人可以使出那傳說中的一槍。那是我身為一件魂器,最大的夢想。”螭閃耀著攝人光芒的眼神,燃燒如焰,沸騰如血。
永遠地爭強,那便是螭追尋的道吧。
木然望著恆河沙數盾的光輝,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在我心目中。始終只把螭當作了一件兵器。卻忘記了,即使是冰冷的魂器,也有屬於自己的夢想。
而我從不曾為它地夢想付出過。
“螭。”我一字一頓地道:“不要叫我主人。”
螭震驚地抬起頭來。
“因為——我是你的夥伴啊!”厲嘯聲中,我再次射出了螭槍!
彷彿是一腔燃燒地熱血,從神識中噴薄。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我和螭緊密相連,神識合一。這一刻。螭的憤怒就是我的憤怒,螭的驕傲就是我的驕傲,螭地夢想就是我的夢想!這一刻,我就是空中飛射的螭槍,出強者的怒吼!
“噗”,螭槍擊在恆河沙數盾上。盾牌微微一晃,無顏也向後退了半步。
“好小子!”螭激動地叫道:“這一槍大有水準!”
我心中一陣驚訝。就在射出螭槍的時候,神識中浮現出了無數景象:那是三個相貌不同的陌生人,施展螭槍時地雄姿。比起我單調的槍法,他們要精妙複雜得多了。隨著螭槍射出,一團團光焰變幻出玄妙地軌跡,有虛有實,有直有曲,組合成變化莫測的槍擊。
這三個陌生人,莫非是螭的前三代主人?不由自主地。我按照神識浮現出來的畫面,再次射出螭槍。
“蓬”的一聲,這一次,螭槍劃過空中的不是一道焰火,而是凝聚成了一團。焰團猛烈轟擊在沙盾上,沙盾“嗡”地劇晃,無顏再退半步。
在神識操控下,焰團沒有返回,而是藉助盾牌的反震之力,劃過一道彎彎的小弧線。再次斜射無顏。這是其中一個陌生人施展螭槍的秘技,利用對手封擋螭槍地力量。借力打力,不但減低了自身法力的消耗,也使出槍的軌跡詭異多變,無跡可尋。
“蓬蓬蓬蓬”,一團團光焰在沙盾上暴炸開,無顏步履跟蹌,不住地後退。我鬥志如潮,把那些玄妙的槍法一一試驗,槍法由生澀到純熟,也不知射出了多少槍,只知道一槍比一槍揮灑自如,酣暢淋漓,痛快得無以倫比。
月魂驚喜交加:“你和螭完全融為一體了。只有魂器和主人心神相契,才能喚出魂器的記憶,引匯出前任主人使用它的秘技。小子,你終於成為螭槍的真正主人了!”
“不是主人。”螭咧嘴狂笑,又一次撞上恆河沙數盾:“是同伴!”
“同伴。”我在心中默唸,剛烈的槍法忽地變柔。這是另一個陌生人的槍法,至剛至硬的螭槍到了他手中,風格完全改變,化作至陰至柔。
“蓬!”螭槍軟若靈蛇,貼住了恆河沙數盾地盾面,先以柔勢顫動,再力炸開。沙盾一陣晃抖,幾乎要被甩飛出去。趁無顏心動神搖的瞬息,我全力施展神識**,在他心中生出盾牌被擊碎地錯覺。
無顏下意識地看了看恆河沙數盾,一個失神,螭槍擦過盾緣,射穿了無顏的肩頭,帶起一蓬血雨。我如影隨形般欺上,千千咒絲纏住無顏,一記魅舞,將無顏踢飛,緊接著一槍射出,焰團滴溜溜地旋轉而射,在無顏左腿炸開。
“砰”,無顏“撲通”倒地,面色灰敗。恆河沙數盾出哀鳴聲,顫慄不停,盾面的河紋也黯然失色。
神識中,螭槍死死鎖住無顏。
全場靜寂無聲,無顏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許久,澀聲道:“我敗了。”恆河沙數盾化作一片朦朧的影子,沒入他的胸膛。
螭興奮地大呼小叫,手舞足蹈。我瞪著無顏,“撲通”一屁股坐倒在地,渾身上下像被抽空了,筋骨疲軟,再無半點力氣,法力耗得一滴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