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河沙數盾!”螭在神識中出一記怒吼:“居然是它!”
沙盾線條柔和,呈完美地菱形。盾面上分佈著一條條河流般的紋路,每一條河流彼此銜接,彷彿一刻不停地流動。分不清哪裡是源頭,哪裡是源尾,似是無窮無盡。整塊沙盾乍看平淡古樸,甚至有些粗糙,但反覆細看。卻是光華內蘊,氣芒暗藏。
無顏微微一笑:“魂器恆河沙數盾——螭槍的天敵。”說話間,沙盾化作朦朧的影子,若有若無,繞著無顏轉動。
月魂駭然道:“竟然是號稱北境防禦第一的魂器‘恆河沙數盾’!”
螭暴躁地叫道:“想不到這塊破盾牌也出世了!我要把它射個稀巴爛!”
我心中好奇:“恆河沙數盾是你的天敵?”
“屁個天敵,老子是它的剋星!”神識中地螭漲紅了臉,激動得指手畫腳。月魂忙著解釋:“如果說螭槍是北境攻擊力最強的魂器,利不可擋。那麼恆河沙數盾就是北境防守力最強的魂器,堅不可摧。一攻一守,互為天敵。而最巧的是。每次螭槍出世,恆河沙數盾也必然出世。可謂不是冤家不聚頭了。”
我暗叫倒黴,本以為螭槍一出,可以輕鬆擺平無顏,誰料對方擁有足可匹敵的魂器——恆河沙數盾。這麼一來,勝負又難說了。
無顏目光悠悠:“小子,什麼呆?不會是怕了我的恆河沙數盾了吧?”
“誰怕誰是孫子!”不等我答話。螭吼道。它自從見了恆河沙數盾,就像受了刺激,狂躁地不停叫囂。有點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樣子。
我有心見識一下恆河沙數盾的威力,當下也不客氣,螭槍噴射而出。空氣嘶嘶作響。一道道灼熱的焰光射向無顏,一槍接一槍。每一槍之間幾乎沒有半點停頓。
煉出神識**後,用神識射出來的螭槍也水漲船高,威力大增,
“噗噗噗!”,每次螭槍射出,恆河沙數盾總能及時封擋在無顏身前,震開螭槍。槍盾交擊下,強大地反震力讓我氣血翻湧。
圍觀的眾人眉飛色舞地談論:“恆河沙數盾對螭槍,千年難見的大場面啊!幸虧長春會前。我偷偷塞給席長老一棵靈芝草,才能作為本門代表來蝴蝶嶺,否則哪有熱鬧可瞧?”,“最好拼個你死我活,那就更熱鬧啦!從小我就愛看別人互掐,樂趣無窮啊。”
“繼續射,射死這面破盾牌!”螭張牙舞爪地嚷道。我飛身躍起,時而在空中射出螭槍,時而在地面遊走,繞著無顏疾射。雙手也不閒著。施展層出不窮的法術,配合螭槍夾擊。
“分!”無顏清叱一聲。恆河沙數盾面上的每一條河紋異彩閃爍。剎那間,一面盾牌化作兩面,兩面化作四面,四面化作無數面盾牌,像密不透風的牆,擋住了我水銀瀉地般的攻擊。飛舞地盾影中,無顏如同鑽進了一個烏龜殼,無論什麼法術,都會被恆河沙數盾
難作寸進。
“噗噗噗”,槍盾撞擊聲不絕於耳。半個時辰的功夫,我射出了幾千次螭槍,法力急劇消耗。而神識**也一下子難以奏效,因為每一面幻化出的盾牌節奏都不相同,想要控制數以千計的沙盾節奏,實在是太難了。
急促喘了幾口粗氣,我渾身被汗水溼透,射出螭槍的次數也越來越少。無顏的情形比我好多了,雙方用魂器硬拼,歸根結底還是比拼法力地強弱。
“繼續啊。”無顏氣定神閒,無數面沙盾重新化作一面。
“老來這一套多沒新意,換個花樣吧。”我深吸了一口氣,手臂輕揚,衣衫飄動,決心施展魅舞“熱愛”,和無顏一決雌雄。
螭不甘心地連連吼叫:“小子,幹嗎停下?繼續啊!”
“夠了,老螭!”月魂喝道:“林飛的法力比無顏差了一大截,再打下去也是白費力氣。”
螭憤怒地道:“都是這小子沒用,讓我丟臉!”
月魂輕輕嘆息:“以後還有機會。等林飛法力長進了,你再和恆河沙數盾鬥一場吧。”
螭悶聲不吭,默然了一會,垂頭喪氣地道:“算了,是我命不好,遇上一個法力低微地主人。”
“換花樣?”無顏微微一哂:“是你的螭槍沒有再戰的力氣了吧?”恆河沙數盾出“嗡”的一聲鳴響,餘音渾厚,嫋嫋不散。盾面河紋閃爍著奇光異彩,似在炫耀對天敵的勝利。
神識中,螭頹然跌坐,頭深深地埋下去,遍佈鱗紋的尖爪微微顫抖。
我的心不由自主地一顫。和螭相遇的一幕幕。浮現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