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望目光在負責人身上打轉了一圈,最後將一份檔案丟給了張旁身邊的人。
“周濤的死,你知道多少?”薄望再次把目光放在了負責人身上。
負責人激動的想要站起來:“同志,這我是真的不知道,我……”
“我們在死者的直腸裡,發現了一份有你簽名的罰單。”薄望打斷了負責人的話:“還有一份,明顯帶有侮辱性質的檢討書和工作證件。
檢討書上,也有你的簽字,並且旁邊還有一個清晰的紅手印。”
他伸手拿過了剛剛丟給張旁兩人的檔案,將其中一份展示給負責人看:“周濤的死亡時間,大概在一個月之前。
我們問過周濤的家裡人,他已經很多天沒有回家了,但三天前,手機還是有訊息回覆的。”
在他說話的時候,張旁上前讓負責人配合取指紋。
負責人抗拒的縮了縮手,最終還是妥協的按了十根手指。
薄望又展示了另一份檔案,是列印出來的聊天記錄:“上面說,他最近都住在同事家裡。
這個同事是不是你?周濤有蹤跡可尋的最後一次露面,就是和你一同進地下車庫。
當時他對你,似有討好。”
薄望說完這些就停了下來,彷彿能看穿一切的目光,冷冷淡淡的落在負責人身上。
負責人心有抵抗,可被盯得久了,不知怎麼就突然想起喬秉來,那姑娘的眼神,也是這般讓人望而生畏,不敢直視。
“我,我……”負責人磕磕巴巴的,額角漸漸生出了冷汗,很快細密的汗珠就集聚到一起,成了豆大的水珠。
他抬頭看看薄望,又看看張旁,然後將目光挪向大鐵門,又兜兜轉轉繞回來,最後落在自己的雙手上:“人真不是我殺的,我沒有害人!
周濤那幾天是在我那裡住了,但很快他就神神秘秘的走了。”
負責人說這話的時候,雙手都是顫抖的:“我,我也不知道怎麼的,鬼使神差的,就做了糊塗事,我……”他雙手抖動的厲害,嘴皮子也因為莫名的恐懼不利索起來。
“我就是答應幫他遮掩。”好半天之後,他才捂著臉繼續說了下去:“我不知道他會死,我不知道他會死啊……”
當第一眼看到周濤屍體的時候,負責人是恐懼的,也很後悔不安。
其實那時候,周濤的腦袋已經看不出來人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