崆峒老人屁股一沉,腳下兩道深痕,停在倆丫頭面前。
“不錯,給你們的令牌都有好生收著,不然我也沒那麼容易把你們一下召來。”崆峒老人滿意的摸著他的八字鬍,“真乖。”
與霏綸相視無奈一笑,藍辰直問,“前輩,可是為了那淩騰?”
“你猜的很對,淩肇找過我,並還說要是再一個月他不見淩騰,就先滅我崆峒山再滅你們長天一色。”
“他倒是狂妄!”藍辰又想起父母出發去蒼雪前,千叮嚀萬囑咐,要她勿理黃沙飛嘯。說實話其實她早有意要和他們正面抗爭,實在沒來由,低他們一等,淩肇這些年做的齷齪事,這片地上的又有幾個不知。
專注於修習自身固然重要,也不意味著要完全兩耳不聞窗外事,更不希望自己成為一個隔岸觀火的人。
有那麼幾次,她小心翼翼和父親談起過,他言笑不茍的臉上並沒有出現怒意,只是反問自己,覺得是否已經能挑的起整個長天一色?
她不能再說話,因為答案明顯,她還不可以。
“別太擔心,我找你們來就為瞭解決這事,還有啊,你們看。”崆峒隨空畫了個字,一個隨就印刻在山下石門上。
崆峒有一夙願,在翠山見到這兩女娃娃,心中就覺得願望得以實現不遠。
回程的路上,依舊是霏綸展翼帶著藍辰。
“擇日不如撞日,你既送我回家,我就留你做客。”
“家裡頭,我不太放心。”霏綸在空中降了高度,就快到目的地。
“留下吧,也不差一二日,你說呢。”
二人落了地,藍辰再次挽留,這回不僅開口,還動起了手,拉著人手腕,就往小院裡進,“我去煮點水,你不必拘束,坐。”
能出手就出手,還是從小兔身上學來的,絕對奏效。
見霏綸坐定,藍辰獻寶似的拿出落雪給她的果子,“你嘗嘗看,特別好吃。”
一會兒,茶香味四溢。
霏綸打量起藍辰的小屋,簡單素雅,清理得幹淨整潔。
“差不多了。”拿起水壺給小杯裡倒上,藍辰說她許久未煮茶,手藝怕是生疏。
“無妨,我不挑剔。”
藍辰也給自己滿上,入了座,得以和霏綸閑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