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都是年後的正月了。
這樣好的日子,怎麼就不消停消停呢。
“那書院呢。”玉溪問。
他們都去了,書院的事兒也不能單靠幾位先生頂著啊。
他們確實都是天賦極好的少年,能文能武,幫著二爺也說得過去。只是先生年歲都大了而書院卻是如日中天,又怎麼能像年輕時守著一間小學堂那樣兒。
“九齡和大楠。”他原本倒想說老秦也在,又生怕她想多了,轉頭就要把老秦趕回書院去,想想還是把老秦的名字給按下了嗓子眼兒。
道:“嶽哥也要回來了。”
這位嶽師哥,玉溪從未見過,只聽說是師父早年的弟子。二爺陶陽是打小養大的不必說,除去欒師哥和三哥孔雲龍之外,就是他排在前頭了。
倒不是個有天賦的人,因為出身不高的原因也曾被許多人嘲諷過。但總聽師父誇他,是個好孩子,有孝心。即便後來名利雙收對人待物也十分的有禮,不見半分傲慢,極受追捧。
聽說成了陛下的親信,出使各國,他必定是欽使頭一人選。
“我知道他!”餘荌拍著手樂道:“從前也聽過他說課,是個很有意思的人!”
自然是頂好的。
如今除了大先生,這德雲書院裡,就數二爺和這位嶽師哥風頭最盛,穩坐朝堂為陛下文武雙臂。
“保重。”玉溪道,只是這眉心川字沒有半分松。
二爺的本事,不難萬不得已怎麼會把兄弟們拉出來,如今把書院頭幾位爺都叫去了。連出門都兩三年的嶽師哥都在這一趟兒回京了,說是幫著書院忙活,但仔細思量,可想而知這一番事的棘手。
“你也是。”堂主笑得十分溫和,依舊是書院那個穩重寬和的師哥。
“等回來了,咱們幾個一塊兒喝燒酒。”
“你好好養著,再畫一幅歲月靜好圖。”
還和從前一樣,咱們幾人坐在七堂的桐樹下,說笑玩鬧。
玉溪對上他的眼神,有一瞬覺得自個兒實在太脆弱了。
大家都等著她回去,她卻一心想著離開。
“好。”
不知為何,突然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