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圈慢慢的紅了。
也不知是真的被蛋黃酥噎的還是什麼。
“水……”容嫣伸著手招呼著。
呼啦啦,好幾杯水湊到容嫣跟前。
容嫣竟然全都喝了,喝完狠狠的打了個飽嗝兒,打著哈欠懶洋洋的回去睡了。
連翹盯著那些個空蕩蕩的水杯大吃一驚:“小主怎的喝那麼多水?”
大果子摸著下巴:“小主好像水牛啊。”
啪,腦袋上捱了連翹一巴掌:你才是水牛。
淺青色的夏日避暑薄紗上趴著一隻翠綠色的螞蚱。
整日閒的鳥兒疼的烏鴉逮著誰撩次誰,這不看到人母螞蚱一個人兒,又跑到人家跟前夸人家的衣裳顏色好看去了。
容嫣仰躺在床塌上盯著刺繡回紋的天花板發呆,好半晌,才從嘴裡緩緩吐出三個字:王八蛋。
耳尖的烏鴉聽見了,暫時丟下了螞蚱,撲稜稜的飛到容嫣支起來的腿膝蓋上:“主人,誰是王八蛋?”
“下去。”容嫣翻了個身,沒站住的烏鴉滑了下去,又聽到容嫣說了一句:王八蛋。
小聰明的烏鴉似乎明白了什麼,語氣特八卦,尾音拉的長長的:“喔……主人,我知道了,你在罵皇上是王八蛋,主人……”
烏鴉叼了叼身上的黑毛,誇張的桀桀了兩聲兒:“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這話屬實惹惱了容嫣,她一個鯉魚打挺爬起來死命的搖晃著烏鴉:“你要是再敢胡說,我就把你的嘴巴縫起來。”
被命運遏制住喉嚨的烏鴉:……
倫家只是實話實說嘛。
你要不是心虛何苦發這麼大的脾氣。
“不敢不敢,桀桀……”烏鴉發出撒嬌的、求饒的長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