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一定,要早些回來!不要忘記,我在等你呢!”
“好!”重翎神色肅然,鄭重承諾道。
重翎下凡歷劫了,我沒有再關注著他的一切。
若是以往,我肯定天天住在司命殿裡,日夜關注著他的星諭命圖,只是如今,隨著他的徹底遠離,我好似又回到了初與他相識的那些時日,不是不想念,只是那些思念也是可以依靠理性壓制在可掌控的範圍內的。
我將對重翎的所有念想埋在心底,面上又恢複了以往的明媚笑顏,天界關注著我和重翎婚事的那些神裔仙娥,無一不在背後感慨我倆的這樁姻緣真的是一波三折。
我聽聞後也不甚在意。
我依舊常去醴伯的酒廬同他暢飲閑聊,只不過這一次,即便是酩酊大醉也沒有了以往那種醉生夢死的迷濛之感。
醴伯看著我的狀態嘖嘖稱奇,到底是沒說什麼,只是這回不再限制我的酒量了。
後來,醴伯的酒廬去得多了,我又哄著他給我拿了許多椒漿醉,一併打包帶著去了星寰海。
說起來,玄渡雖是被罰在星寰海守界,但天帝並沒有限制他要這裡待滿多長的時間,按理說這麼些年他一直待在這裡不離開,要麼是他又做了什麼惹天帝生氣的事情,天帝給他加刑了,要麼就是他自己不願意離開。
我更願意相信是後者,畢竟星寰海這裡,除了銀河星海便是臨界的荒原隕星,還能惹出什麼禍事?
除非他掀翻了整個星寰海?那他怕是也沒這個本事。
我與玄渡在星寰海待了好些時日,發現這裡真是個好地方,置身星海,日夜流光相映,馳隙流年,歲月不知。
“這裡真是神界寶地,難怪你不願離開!”我忍不住感慨道。
玄渡躺在我身邊的星礁上,翹著二郎腿,不置可否。
“你就這麼放著他一人去人間渡劫?”
“不然呢,他又不讓我跟著!”
“嘖!”玄渡一個挺身坐起來,直直的盯著我。
“羲錦啊羲錦,我從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乖巧聽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