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烏爾確實很疑惑。
在他的感知中,赫薇妮亞的身體狀況很差。
並不是那種受了重傷的差,而是身體的消耗程度,從各個方面來看都不像是赫薇妮亞這個年齡所表現出來的,簡直就像是個活不了幾天的老人。
拉烏爾甚至覺得赫薇妮亞目前所展現出來的身體狀況,很有可能還不如在大部分時間都只能在椅子上窩著了的尤利西斯。
可為什麼會這個樣子?
難道說這才是赫薇妮亞(或者說西澤)原本的身體?她的真實年齡是和校長差不太多的,只不過一直透過音譜來變化成宿主的模樣,以至於到現在都還沒有人發現她的真實身份嗎?
不,這不可能。
這個瘋狂的想法並沒有持續多久,就很快的被拉烏爾打消了。
因為如果真的是校長那樣的身體,根本支撐不了她做到這麼多的事情。
要知道強如尤利西斯,也已經做不了太多的事情了。
所以,就只有一種可能。
“看來你的身上還有著一些我們所不知道的秘密。”拉烏爾緩緩的開口,“那秘密給了你力量,讓你走到了這裡,但也在同時透支著你的身體,對嗎?”
赫薇妮亞沒有說話,就只是靜靜的看著拉烏爾。
而拉烏爾也慢慢的抬起了法杖對準了赫薇妮亞,同時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渾濁的瞳孔微微一凝。
“我想想,我想想……透支生命力帶來的強大力量,我所知道的……就只有一個。”他像是在與赫薇妮亞說話,又像是在喃喃自語著,“維薩斯,對,維薩斯……只有他的身體,只有他的屍塊,才會有這樣的力量,我說的對嗎?”
他並不等赫薇妮亞的回應,自顧自的有了結論。
“難怪你能走到這裡,如果只是一張譜的話,根本不可能……你竟然還有維薩斯的屍塊!竟然還有他的屍塊!該死……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你這樣好運的人!”
拉烏爾先是激動,而後那眼睛裡又逐漸迸發出了與他一直展現出的冷靜與睿智完全不符的貪婪和激動。
但這份情緒只維持了極短的一瞬,很快他便恢復了平靜。
“原來如此,既然使用那樣的禁忌之力,你確實是死不足惜了。”拉烏爾手中的法杖一點點的迸發出了金色的光芒,讓他看起來有種莊嚴的聖潔感,“今夜,我將親自審判你,在偉大的主面前……”
拉烏爾的話還沒有說完,他的身後突然竄出了數根黑色的魔力鎖鏈,向著他的腦袋襲去。
“哦,萊茵的法術嗎?”
拉烏爾並不急躁,他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般,只是半側過身體,輕揮著手中的法杖,發出了震盪的音律。
那一瞬間,魔力鎖鏈便在無形的音波中化為了齏粉。
“可惜,太過低階了。”拉烏爾搖了搖頭,“而且萊茵最厲害的一直都不是法術,而是神術……”
話依舊沒有說完,赫薇妮亞的魔力之鐮就已經來到了拉烏爾的臉上。
“鐺”的一聲。
拉烏爾直接用法杖格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