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獻殷勤被徹徹底底嫌棄了,郝仁有些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嘟囔道:“行行行,你的人,你管,本將軍又不是個壞的,還能賣了那小丫頭不成?”
“本座可從未聽聞,名字叫郝仁,就真真是好人了。”倪塵懶懶打了個哈欠,微微挑起眉毛。
旁兒的沐暖面色不變,心中卻是有些贊同的點點頭,畢竟,自家爺可是丞相大人口中的奸賊,與爺交好的,也算得上是“臭味相投”?
郝仁被這話兒堵得心裡發悶,又斟了滿滿一杯酒,撮了一小口:“國師爺位高權重,說什麼都對!”
說來他也有些羨慕自家好友,溫香軟玉在懷,雖然要費心思調教,但蒔姑娘總比那日日纏著他的小郡主要好得多。
思及此,郝仁重重嘆了一口氣,舉起酒杯,將酒一飲而盡。
這花園的花兒都是些映時節的,開得極好,倪塵挑起落在肩頭的一縷墨髮,將其繞在微涼的指間,看向不遠處,看似在欣賞著那些花,墨瞳卻空空的,顯然是關注點不在此。
唔,算起來,那小崽子應是戴上耳環了,想至此,他墨瞳又深了幾分,有暗芒閃過,竟是笑了。
忽而,他眉頭微挑,至於柳卿卿那個蠢貨,柳老頭兒應該知道怎麼做了,欺負他的人兒,總是要付出點代價。
半個時辰前,柳畢懷面上對著沐暖點頭哈腰,面帶笑意送走了沐暖,心中卻是百般複雜。
沐暖雖是不願為蒔壹的事浪費自己時間,可這是爺的意思,他只好跑一趟,剛出了門,他又怪聲怪氣的笑了聲:“國師爺的意思,柳大人這麼精明,就不用小的點破了。”
柳畢懷在朝中是中立派,能做到禮部尚書一職也是個人精了,這國師爺開口也是十足讓人心動,若是順了他的意,他才能將這位子坐得穩些。
想到近來禮部侍郎對這位子眼紅的很,柳畢懷的眯了眯眼,輕哼了聲,心中已是下了決定,反正是個庶出的女兒,將來也嫁不入好人家,不如幫他一把,也不負生養之恩!
這些倚在榻上翹著腿閉目養神的柳卿卿自是不知了,而親自將她推入火坑的好友蒔安陽,正漫步在京都長街上。
京城這長街還真不負它繁華的美名,蒔安陽挽著李氏倆人逛了好一陣子,這才各自上了馬車,臨別時,李氏又拉著蒔安陽唸叨了好一陣子,有些不捨的看她登上馬車,這才有些欣慰的鬆了口氣,也離了去。
珍寶閣的地段挑得也是極好,恰是車馬多的地兒,蒔安陽的馬車回去時,還經了珍寶閣的門兒。
蒔安陽輕輕撩開了簾,瞧了一眼那香木櫃,小臉綻了一抹得意的笑。
蒔壹那個小賤人別以為醫好了嗓子就能與她平起平坐了!
若不是她的身份束著,不方便明面行事,哪裡用借顧卿卿的手來除掉她?
那顧卿卿是個沒腦子的,不知事情會辦的如何。
想起自己名義上的好友,蒔安陽眼中閃過一絲鄙夷的神色,不過是個庶女,哪裡有資格與她這太子側妃稱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