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時願搖搖頭 。
顧辭“呵”地冷笑一聲,倒顯得自己無趣。
“姜司使,那我便先告辭了,三日後,午陽關,不見不散。”
顧辭起身欲走,又聽沈潯在後說道:“顧處此次何不允沈某一起協同徹查沈氏的案子?”
“帶你?緣何?”顧辭嘴角揚起一絲邪氣的笑意:“我曾將宋府要案交於沈司使,結果你能力不足,害得一處名譽掃地,你緣何覺得我還會用你?”
“顧處真的不考慮邀沈某同行嗎?”
顧辭歪著頭,且看著他,淡淡道:“當然不願,沈司使還是呆在典獄好好養生吧。”
“那沈某執意如此呢?”
“就看你有沒有本事讓我不得不用你。”顧辭挑眉道。
以姜時願對沈潯的瞭解,已經猜出他破釜沉舟的下策。
姜時願心有一緊,忽然伸手攥緊臂上的朱衣,微微搖頭暗示,小聲道:“沈潯,不要,你就聽我一次好不好。”
可沈潯卻神色輕佻一笑,似乎也懂了她的意思,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掌。
“怎麼了?沈司使這就無計可施了?”顧辭轉身,看著沈潯。
“怎會呢?” 沈潯溫聲道。
“顧處要查我沈氏一族的案子,怎能不帶上我這個涉案之人呢,我是沈氏後人,沈煜最後的血脈。”
“噢?”顧辭頗感興趣,饒有性子,雙手環胸聽他講下去:“沈司使伴個沈姓,就開始死皮賴臉地蹭上禦史大夫的血脈了,豈不可笑?”
“正巧兩位人證和證物都在典獄,顧處一問便知。”
“說!”
“一位阿願,令一位證人尚在牢中。”
香燒了半柱後,沈潯押著五花大綁的白無常來到顧辭的面前。
“說。”
白無常面色慘白,先是看看沈潯,再看看顧辭,將曾委託姜時願去觀音廟後山埋沈氏餘孤的事情全部交代的一清二楚,然後又極為不憤地怨著哪想姜時願陽奉陰奉反倒擅作主張救下了沈氏之後。
顧辭俯下身子,目光如刀刃一點點劃過白無常的面容:“你說的可是真的,而不是提早和沈潯串好的口供?”
白無常立下誓言:“小的絕無假話。”
沈潯接話道:“顧處精通面相之微,誰說真話誰又說的假話哪能欺瞞得過大人?”
顧辭鳳眼微挑看著沈潯,暗暗咬緊牙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