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趙的什麼都幹得出來,若趁他不在……
趙清隨睇了眼那急匆匆的背影,不屑冷笑:“情種,呵。”
情種好啊,輕易可以拿捏。
安鵬義一路疾走,從飛魚閣前飛奔而過,沒腳背的雪也沒絆住他半點速度。
裴櫻站在飛魚閣門前,望著那抹飛快消失的背影,皺了眉頭。
她沒多話,只對身邊的侍女點了個頭:“走吧。”她還有很多事要辦,阿葭那邊顧不上來。
安鵬義匆匆忙忙地趕回喪魂閣,乍見穆葭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正搓著一個小雪人玩兒。
猛鬆口氣的同時,心底愈加發涼。
這麼大的雪,她不知道冷,也沒個人把她弄回屋去。
旁邊伺候的丫鬟見他黑臉,小心翼翼地說:“閣主非要出來玩雪,奴婢哪裡勸得住。”
從今以後,就這樣了嗎?一個連冷都不知道的人,一個連自己的名字也想不起來的人。
“我回來了。”他按下怒火,整理過表情方提步走過來。
女子卻只抬眸掃了他一眼,又低頭下去擺弄雪人。她認真地把雪人的鼻子安上,遲了好一會兒,才應了聲“哦”。
“外面風大,我們進去。”安鵬義站在風口,擋住刺骨寒風,然後拾起一塊石子,安在圓球上當做雪人的眼睛,“做好了,現在跟我回去。”
“哦。”
兩人一前一後回了屋。
安鵬義把門關上,回頭見穆葭一回屋就坐在床邊不動,依然是眼神呆滯,腦袋空空的樣子。
他眉間的褶皺更深了幾分。
“阿葭。”他深吸口氣,走去她對面蹲下,“你還想得起我叫什麼名字嗎?”
“你……”
“我,我姓安,你想想,我叫什麼名字?”他期待地凝望著她的眼睛。
然而穆葭眼神呆滯,神色木然,沖他慢吞吞地搖頭。
“再想想,想起來了我給你甜糕吃。”他輕柔地說。
穆葭歪頭盯著他,左看看右瞅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