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夢溪一連幾日坐立難安,十分擔心韓城那邊的狀況,雖然著急想要回去看一看,可她又放心不下菩提,也不敢輕易離開。
好在夏侯罹很快就派人傳來訊息,他已經回到了練兵的山谷中,身邊有軍隊,也不必再畏懼淮陽王手中的兵權。
他們現在只需等待時機,找個機會與夏侯隳合作,一舉除掉淮陽王。
只是此事引得淮陽王戒心大增,很多事都不能再按照原計劃進行,具體事宜還需再行協商。
葉夢溪這才放下心來,只要他人沒事,那就一切都好說,這件事情急不得,夏侯隳那邊也要從長計議,淮陽王對他恐怕也會更加防備。
菩提那裡只是替夏侯罹報了聲平安,其他的她也沒有多說一句。
戰火雖說還未蔓延至韓城,但楊城也早已提高警惕,守城計程車兵增加了兩倍,百姓也居安思危,四處屯糧,收拾好家當,隨時準備逃難去了。
蕭條之氣雖比不上韓城,但也不遑多讓了。
菩提無所事事,在家中躺了沒幾日,白昱和沽澤突然提著行李找上門來。
看著沽澤輕車熟路的將白昱的日常用具擺進一間空置的房間裡,菩提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白昱,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要在這裡住下嗎?”。
“有何不可”,白昱坐在一旁看著沽澤忙裡忙外,悠閒地將院子審視了一圈:“本就是我在楊君宇那裡接了保護你的差使,如今夏侯罹不在,我只能自己來看著你了,就是這地方小了些,連個丫鬟小廝都住不下,不過的確夠隱秘,先湊合吧”。
白昱既是為了她好,菩提也沒有拒絕的道理,葉夢溪雖覺著男女有別,他們住在一起多有不便,但她卻不敢開口趕白昱走,況且有他在菩提身邊,的確更加穩妥。
沒過幾日,葉夢溪就按耐不住回了韓城,菩提攔也攔不住,只能隨她去了。
白昱人雖不在韓城,但對那邊的情況卻瞭如指掌,淮陽王與北巖打了幾場仗,北巖節節敗退,退守至固臨城,淮陽王卻並未乘勝追擊,而是繼續帶人在韓城搜查夏侯罹的蹤跡,想必也是打算著攘外必先安內,所以暫時不敢再與北巖大動干戈。
菩提每聽白昱說起這些,心情便會沉重幾分,若非有孕在身,她也想像葉夢溪一般,回韓城去找夏侯罹,可現在她唯一能做的,只有好好保重自己,不給他們添麻煩。
夏侯罹不在,菩提不得不親自給小白洗澡,可她身子已經不太方便,所以洗的時候有些困難。
白昱看到後難得好心的過來幫她:“你一個孕婦給它洗什麼澡,我來吧,你去一旁休息”。
說著就挽起袖子接過小白,菩提站在一旁沒走開,總覺得他不像是會幹這種活的人。
沽澤看到後趕忙跑過來:“少爺,還是讓我來吧,這種事你哪裡會做”。
菩提擦乾手附和道:“是啊,讓沽澤來吧”。
“怎麼,這點小事本公子也做不好嗎”,白昱抬頭瞪了沽澤一眼,自顧自的給小白搓起毛來,他手上的動作有些粗魯,小白偶爾會不滿的嚎叫兩聲,但卻並沒有怎麼掙扎,不知是不是也顧惜著菩提的身子,不想讓她操勞。
菩提也是看小白許久沒洗過澡,身上都有味道了,所以才想著給它洗一洗,早知道白昱會來湊熱鬧,她就找一個暗衛來替她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