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張澤的話,孫叔只也頓覺豪氣干雲,這一番話,在胸口激盪,他好似也年輕了幾歲,他端起一碗酒,點了點頭「好!今夜咱們只管喝酒,等雨季過去,咱們便放心上路。」
或許是受到這二人的感染,其他人只也跟著喝起了酒,他們就著牛肉花生說起了年輕一輩沒有見識過的盛元村。說起那古月寺昔日的聖僧。
夜色濃如墨,月光好似也從雲層裡破雲而出了。
誰也不知道昨夜這場會談是何時結束的,張澤醒來的時候,雙眼正發著懵。
天光還未完全亮起,然而耳邊卻是不斷傳來隱忍不住的悶哼聲,於此同時的大炕上,身邊有一人正將背脊弓成了蝦米狀的發起了顫。
起先,張澤還以為對方是年輕氣盛,按耐不住,他甚至還壞心的想嚇唬對方一下。
不過很快,他便發現那人的情況有些異常,他忍不住推了推對方,關切問道「你怎麼了?」
聽到有人發問,那人方才聲音嘶啞道上一句「我腹中疼痛,好像腸斷一般。」
那聲音太過沙啞,張澤都有些分辨不出那人是誰了。
故而他將對方扳身看了過去。
只是這一眼,他雖然認出了對方,卻還是被狠狠嚇了一跳。
「陳大哥?你怎麼這般了?」
陳獵戶沒有回答,他面色青白,冷汗涔涔,面上表情更是痛苦猙獰。他睜眼虛弱看一眼面前人,模糊中辨那人,竟好似是張澤,見張澤醒來,他如見救命稻草。
「張澤,快幫我尋村醫前來。」
他這一抓,十分用力,張澤也被抓的只感覺胳膊都快碎掉。
他痛叫一聲,倒是將睡夢中的眾人陸續驚醒,人們起初也是恍然,問張澤慘叫什麼。
不過很快,大家便也明白張澤為何發出慘叫了,此時那陳獵戶,面色猙獰,好似忍著極大痛苦,竟是小半條命都去了一般。
高明嵩見狀,立刻起身道了一句「村裡沒有村醫,我去叫我母親,你們且在此處守著!」
話音落下,他便已匆匆跑出了大門之外。
而見眾人盡皆醒來,也不知是疼痛又加了一層,還是終於無所顧忌,陳獵戶翻來覆去,慘叫不止。
那邊女村長雖然也早起了身,但見兒子慌慌張張過來,還說陳獵戶突然疼痛不止,她便顧不上做早飯了,她只拿了自己平日行醫的工具,便也跟著高明嵩匆匆去了集體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