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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窩裡的銀杏縮的更厲害了,她踢著被褥後退了了幾步。
瞳孔驟然放大,雙手環住身子止不住的顫慄,嘴裡唸唸有詞:“別——別碰我!”
她的反應太過激烈,花竹雙眸一沉,想到了什麼,忽的上前抓住銀杏手腕,那隻手涼的徹骨,像是一塊沒有溫度的寒冰。
花竹將她從被子裡拖出來,將銀杏的手腕都握出了淡紅的指痕,大聲吼道:“你怎麼了!說出來我才能幫你啊!”
銀杏驚惶地甩開花竹的手,連連後退,繼續縮排角落裡,蒙上被子。
面如死灰,她把頭埋在膝蓋上,不願多說,喃喃兩句:“我沒事。”
花竹也不是個大傻子,她們兩人朝夕相處,怎麼說也有一個月了,從銀杏那怪異的神情、過激的反應、奇怪的言語,她再猜不出來那就是個智障了。
回憶著之前發生的事情,在他們一行人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卻遲遲不見銀杏的身影。
待銀杏回來之後,衣冠不整,臉頰還有些泛紅,那佈滿了血絲的眼睛是剛哭過的痕跡,想必就是在那個時候出的事。
“是誰?”
“真的沒事,我很累,你不要再問了。”銀杏垂下眼瞼,聲音嘶啞的厲害,言語間的痛苦溢於言表。
就算她告訴了花竹,花竹同她一樣只是個人微言輕的小丫鬟,只能任人宰割,一樣是什麼都做不了,她不想連累花竹。
聽見那沙啞的嗓音,花竹深吸一口氣,銀杏不願意說,她也不再追問。
撫摸著銀杏那頭細軟青絲,花竹柔聲細語道:“有事情的話,就找我,我一定盡全力幫你。”
魂不守舍的銀杏,輕輕點了點頭。
“別害怕。”花竹一雙靈澈黑眸,傳遞著令人安心的目光。
她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臨走前不放心地看銀杏一眼。
她很擔心,銀杏會想不開,尋短見……
這個時代,貞潔,對於一個女子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