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姬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衝她挑了挑眉,唇角勾起,泛起了一絲似笑非笑的弧度,不緊不慢道:“你有意見嗎?”
看著詹姬一本正經的模樣,她神情一變,咬牙切齒地擠出幾句話:“你有沒有搞錯啊!住……一起?”
她的表情異常扭曲,像是見了鬼一樣。
讓他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詹姬可是個男人!男人!
她可是一個黃花大閨仔!
他居然可以這麼平靜地說出這種話。
詹姬臉上有戲謔的笑意,道:“沒辦法,房間不夠,只能這樣,你睡地上就好了。”
……
為了她的小命,花竹還是妥協了。
她回到了住處,這時候,崴傷的腳已經不那麼痛了,走路是沒什麼大問題。
其實,花竹沒什麼東西可收拾,就一個T恤衫,除此之外再無他物,要真的從琴瑟館出去了,她還真不知道要如何生活了。
銀杏蜷縮在床角,身子用被子裹的嚴嚴實實,眼神黯淡無光,眼角一圈泛紅。
她從回到琴瑟館就就一直躲在房間內。
花竹剛進門,就看到這一幕,目光一凝,在原地黯然了片刻。
邁著不穩的步子坐到銀杏的床前,探著身子湊近了些,不確定地問她:“銀杏?你怎麼了?”
銀杏抬起頭來,看見是花竹,又從新將頭埋進膝蓋,低垂的睫毛蓋住了眼瞼,帶著拒人千里的孤寂,哽咽地說:“嗯……我沒事……”
眼前的銀杏面如死灰,花竹輕皺著眉,開口道“我要去做詹姬的侍女了,不能再跟你住一起了,不過你放心,我會經常來看你的!”
“我知道了。”
銀杏麻木地點點頭,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花竹蹬掉鞋子,翻上銀杏的床,撲過去給了她一個個大大的擁抱。
之前她受傷的時候,都是銀杏無微不至地在照顧她,花竹很是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