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很無奈:“首相,您可有能帶兵的?”
李壬申搖搖頭:“您在朝中多年了,就沒個推薦?”
“有啊,柳芳。可惜,也被李修給抓了。我早就說不該派他去,偏你們那時候不同意。”
陸鳴說完甩袖而去,留下李壬申呆在原地不知所措。內政是自己人說了算,可軍備是真心不懂,這可怎麼辦?
就聽還沒走遠的陸鳴說了一句話:“也不知道還有多少錄事參軍能用。唉~~國難思良將,板蕩現忠臣吶!”
李壬申眼睛一亮,在陸鳴身後一拜:“多謝老首相的指點。”
陸鳴恍若不聞,穩穩的出宮回家。
兒子陸宇送來一份電文:“家裡的訊息。”
陸鳴笑呵呵的看完,走到條案前拿起筆來刷刷寫了兩篇字,給了陸宇:“印刷了去吧。好好的油墨印刷不印書可惜了啊。”
陸宇也笑:“快了快了。他著急的過來,就是要您趕緊幫他理內政,西邊打的那麼熱鬧,不撿便宜可不是江流的做派。”
父子倆個笑出了聲,李修慣會撿漏出牌。不過,按著現今忠順王的做派來看,李修還真是沒猜錯他。
先慢慢奪了柳芳五軍都督府的兵權,再把手裡的人安插進去,等著時機到了後,領兵出城,留下一個空殼子京城給皇上。
金吾衛能有多少人,五千出頭,豐臺大營是他的六倍還多,還被皇上給領進了皇宮。到時候關上皇城門一頓廝殺,外面有救兵也進不去。
陸鳴一思量這種局面,就和兒子說道:“為了防止亂兵,你還是帶著你娘先去玄真觀。”
陸宇可不幹:“那一千兵是留著救您的,我去算怎麼回事?爹您去吧,我看家。”
“為父一時走不掉,他們三家要是找不到了我,必定起疑心。不過宇兒不必擔心,李修在醫院還有一支奇兵呢。必要時,為父就躲到那裡去。”
他們父子開始商議如何撤退的事,皇宮裡一對父子相對無言默默而坐。
永正派人圍了太極宮,就是要問問聖旨的事。怎麼就要勤王救駕?救誰的駕?
良久過後,一個小黃門進來稟報,豐臺大營已經開進了皇宮,忠順王爺在八達嶺豎起了帥旗。
永正這才開口:“父皇,忠順領軍在外,甄應嘉遠在金陵,能坐這個位子的還有誰?您讓史鼐救誰的駕?”
太上坐的久了,站起來伸伸腰,笑著問兒子:“這麼說,李修根本不會來?”
永正點點頭:“我知道您想暗度陳倉,明著是把李修騙來對付他,暗裡史鼐早有脫身之計,到了京城之下他就會發動,反制李修。如此一來,朕肯定會現身在史鼐和李修面前,趁那個時機,史鼐再把朕給制住。這樣的一石二鳥之計,兒子豈能不防。”
“哦,想的挺明白的嗎。你怎麼就能肯定李修不來,我的計策失效呢。”
永正低著頭說出了一個秘密:“因為,裘世安已經送去了兒子的聖旨,李修封安西王,以後聽調不聽宣。”
“哦?巧了,為父也封了他一個王,平西王。他還是會來的。兒啊,不如先這樣。你我父子先做局殺了李修,再一決成敗如何?”
永正搖搖頭:“不用了父皇。我會用您的死訊,邀他進京的。”
太上苦笑著看著緊緊關上的宮門,揹著手回了內宮。
死訊?好吧,那就等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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