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鐵生從宣傳部出來,又去了法院,他滿以為自己的面子很夠的,但是,轉了一圈下來才發現,他的面子並不是那麼大。
當然,也許不是他面子不夠,而是因為他們三礦的暗鬥將要明爭了。官商勾結這詞聽著是貶義的,聽著就不是好事。但是,數千年來,地球上哪個國家的官可以和商完全脫鉤的?
三礦是三家石城舉足輕重的公司,像這樣的公司,他們的當家人背後自然都和每個部門的人有關係,有交情。範思成為要開啟一個缺口,為了破局,自然是會很好的利用三礦及三礦背後的人了。於是,當起訴硫石晚報的起訴遞到非石鐵生這一邊的人手裡時,他去跑關係,自然沒人給他面子了。
借力打力,充分利用敵人的敵人,這種戰術範思成早就懂得了,這一次,他把這個戰術發揮得淋漓盡致,石鐵生不碰壁才怪,那些人都是他或他背後的人的對頭啊。
在石鐵生到處碰壁的時候,範思成在醫院裡卻是歡樂的忙著,來探訪的人實在有點多,認識的不認識的都來了。有些人是來探查情況的,有些人因為傅友安來過了,所以他們不得不來一下,這叫緊跟領導的步伐。這些人都是抱有目的的,當然,也有真心實意來探病的人。
比如科技局長李連勝,他就是真心實意來看範思成的,只是讓他思沒想到的是,和他一起來的還有一個完全沒想到的人。
“傅瑜?你怎麼來了?你怎麼來的?哦,你是怎麼知道的……。”範思成有點語無論次。
“昨天來石城辦事,昨晚住表叔家了,聽表叔說你被人打傷了,所以一起來了…你…你沒事吧。”傅瑜看著他說。
她這一串話,除了和表叔李連勝一起來這話是真的之外,其它都不是真的。範思成前腳到石城,她後腳也跟著來了,又怎麼可能是昨天才來。她當然不可能住在表叔家裡,她的市委書記爸爸傅友安住的可是一棟三層的別墅小樓,房間多得很,她哪用住別人家裡。
“表叔?”
“對啊,李局長是我表叔。”
“啊!李局,你們竟然是親戚啊。”
“呵呵,我也想不到這丫頭會認識你的,畢竟她到龍鄉教學也沒多久。”
“我們認識有一段時間了,他是我同學,也是最最好的朋友的女朋友。傅瑜,謝謝你來看我啊,其實…我沒直麼,只是輕傷而已。”
範思成知道鄧顯文是非常喜歡傅瑜的,所以,他有意將她往鄧顯文身上拽,有意幫老同學宣佈“領地”。
但是,傅瑜卻馬上態度鮮明的表達了自己的意思,她很嚴肅的說道:“範思成同志,你是一個黨員,是一個幹部,怎麼可以信口胡說呢?我鄭重宣告,我和鄧顯文老師是朋友,是同事,但絕不可能是男女朋友、情人。這一點,請範主任記住了,最好,順便轉達給鄧顯文老師,雖然我已多次表明態度,但他總是糾纏不清,如果再這樣下去,我擔心和他連同事及朋友的情份都沒有了。”
“額,怎麼回事?傅老師,老鄧這人挺好啊,人老實,聰明,從來不碰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專情。知道嗎,他除了在高中的時候追過一個女同學之外,從沒對別的女人動過心,可以說,你是他真正動心的一個,畢竟,高中時的愛情觀並不成熟,那時候或許僅僅只是好感,或者為了面子,不願意輸別人嘛。”
“範主任,不要再說了,總之一句話,我不可能和他有那方面的發展的,請你別費心,也請他不要再糾纏。”
“你有男朋友了?”
“暫時沒有,但我有喜歡的人。”
“既然你沒有男朋友,他又那麼喜歡你,你為什麼不試試?或許,瞭解更深入後你會喜歡上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