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人們終於發現了昨晚發生了不同尋常的事,新來的市委辦公室副主任範思成被打傷住院了。
一個辦公室副主任受傷住院,本來不是那麼大不了的事,但是,當人們知道傅友安及市委辦公室主任清早去醫院探望後,事情就變得不那麼簡單了。
傅友安是誰啊,本市一把手,他竟然親自去探望一個住院的小小副主任,這透露了什麼資訊?
石城一哥的這個行為透出來的資訊,各人解讀不同,普通人普遍認為,傅友安很看重範思成,對他疼受有加。
而體制內的人,心思重一點的人,解讀的更深,透過事情表面看本物,他們更關注範思成為什麼受傷,傅友安所以親臨醫院探看,是因為這位副主任揹著重要任務的。否則,他怎麼和一個報社編輯槓上了。
市府大樓裡很多人都開始密切關注這件事,當然,江湖上也有很多人在關注這件事,這事很平常但卻有太多的含義。
人們還沒在範思成受傷傅友安探望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傳來了更加令人震驚的訊息,硫石晚報正副總編輯,及硫石晚報被人告上法庭了,順便被告的還有硫石晚報的所屬公司硫石新文化公司。
起訴硫石晚報及這些人員的人,就是那個躺在醫院裡的小小副辦公室主任範思成。
當然,這訊息還是從石城電臺,石城電視臺的即時新聞傳播開的。這兩家謀體,儼然要成為這個副主任的代言一樣,雙雙表示會對範思成被打事件,硫石晚報被起訴事件做跟蹤報道。
硫石晚報竟然被起訴,莊誠大發雷庭,打電話跟便宜姐夫石鐵生彙報,並請求他派律師過來協助。石鐵生聞言並不像莊誠那樣驚慌,他沉吟一下,說他會先打電話向相關部門瞭解一下,他相信憑他的關係,不至於要找律師應訴,他認為可以讓對方撤訴。
莊誠一向對這個便宜姐夫的人脈關係是深信不疑的,所以,姐夫這樣說了,他便安定了下來。
剛掛了姐夫的電話,分局楊昌盛的電話進來了。
“楊局在哪裡?怎麼不上來辦公室喝茶?”莊誠強顏歡笑,雖然楊昌盛的官不是很大,但對他來說,卻是相當重要的人脈資源。
“呵呵,有些話在辦公室不好說,莊總有空嗎?有空出來一趟,我在尚飲茶莊等你。”楊昌盛在電話中說。
“哦?現在嗎?大清早的去茶莊幹嘛?”莊誠說。
“哈哈,這裡的茶點還是不錯的,你過來吧,有些話我們私下說,讓別人聽去就不好了。”楊昌盛輕聲說。
“關於哪方面的?”對於楊昌盛這個不站任何一邊的人,莊誠還是很看重的,最起碼,他不會代誰說話。
“莊總遇到什麼事了?”楊昌盛這話相當的滑頭,莊誠遇到的事多了。
不過,莊誠卻以為他說的是現在的事,現在最頭痛的事自然是被起訴的事了。他說了聲稍等,便掛了電話自己駕車去尚飲茶莊,連司機都不帶。
但是,當他到達尚飲茶莊的時候,卻看到楊昌盛在門外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