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北染應了一聲,然後回身坐下,像他說的那般——專心看書。
她此刻這聽話的模樣反倒讓霽長空心中奇怪,若是在平時 ,聽到這麼勁爆的訊息,她非得打破砂鍋問到底不可,現在這樣,實在是太反常了。
他不住的看了她好幾眼,見她仍是一本正經的捧著手裡的書,終是忍不住,主動開口問道:“你……不問我是誰嗎?”
北染把書翻了一頁接著往後看,像是極其漫不經心的答道:“如果是我,我就問;如果不是,那我就不問了。”
霽長空一愣,倒真是沒想到她會這樣回答。
見他露出從未有過的呆愣表情,北染詭計得逞,嘻嘻一笑,把書放下,一隻手託著下巴,循循善誘道:“所以,你說我是應該問?還是不該問?”
“……”
“你還是看書吧。”
不知不覺間,自己竟又著了她的道,他的嘴角自然的牽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要論起這些小心思,他確是怎麼也比不過她。
北染將書立起,無奈道:“好好好,看書看書,說不過我,就知道叫我看書。”然後嘟起嘴,小臉上寫滿了不滿。
霽長空見狀,腦中飛轉,嘴角滑過一抹轉瞬即逝的魅笑。
他將手中筆桿放回架上,起身繞行半圈走到北染身後。然後彎下腰來,驀地,雙手從背後緊緊環上她的腰,腦袋埋進她的脖頸之間,在她的耳邊輕聲道:“如果我說我喜歡的人是你,你要怎麼回應我?”
北染本是想調戲他一番,她知道,她這個先生向來臉皮薄,談起這些事情就會失掉平日的神氣,被她調侃得說不出話來。但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這麼回事,今日她反倒偷雞不成蝕把米。
霽長空的頭就靠在她的肩上,近在咫尺,她只要稍稍一動,二人的臉就會貼到一起。如此近的距離,他一開口,北染就能清晰的感覺到他唇間吐出的暖暖氣息,打在她的臉上,酥酥麻麻的。他的胸膛緊貼著她的後背,沉穩有力的心跳聲牽動著她的思緒,毫無防備的她頓時心跳加速面紅耳赤。
霽長空的聲線本就低沉好聽,方才他刻意壓低了聲音,使之帶著點喑啞,說出的話也明顯是在故意撩撥。北染一時不知所措,僵在原地,動也不敢動,吶吶道:“我,我不知道。”
霽長空動了動,直接坐到地上,圈在她腰上的手卻是沒有松。這樣一來,就與她更接近了,挑逗道:“你還沒想好便來撩撥我,就不怕我把你生吞活剝了嗎?”
北染本想逃走,但不料他反而靠得更近,整個人被他包裹在懷裡動彈不得,他身上那冷冽的檀香的氣息,燻得她神情恍惚,差點就淪陷了。她拼著最後一點理智,辯駁道:“我沒,沒撩撥你。”
“你有。”霽長空湊到她耳邊,語氣裡滿是撒嬌的意味。
北染本就在失去理智的邊緣掙扎,他這話一出,無疑是把她往懸崖邊又推了一步,半隻腳已經踏空。
北染咬牙切齒:“我沒有……”,同時開始掙扎起來,奮力想跑出這個屋子。
她不能再待在這了。儘管霽長空力氣大到無法形容,她再怎麼掙扎也是徒勞,她也要試一下。以此表明,若是她對他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那也不是她要這樣的,最多算是受了脅迫,被逼無奈。對,就是這樣!
霽長空又開始了那種軟軟糯糯的聲音:“我說有就有……怎麼,想跑?你以為你跑得了嗎?”
北染感覺自己的體溫已經上升到了臨界點,再這樣下去,她真的要控制不住自己了。於是,對於霽長空的肆意妄為、胡說八道,她不再去理會,只一門心思的想要掙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