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固十二點位置防禦,快。”
“喂,你們兩個,別守在三點鐘位置了,馬上填到六點鐘位置去。”
“錢凱,你丫的小心點,那幫狗日的炮火就瞄著你在呢。”
第一中隊隊長那心叫一個累啊,雖說叛軍的數次進攻都被他們打回去了,可他們自己也被對方的八十二毫米迫擊炮打得夠嗆。而且對方的目力瞄準能力還賊雞兒好,他們士兵只要站在原地超過半分鐘,就會遭到超過三門迫擊炮的同時襲擊。在過去的這段時間裡,十餘名聯邦士兵都死於迫擊炮的直接命中,每一個死在炮火下計程車兵都沒留下一具完整的屍體。
所以,負責防守的聯邦士兵就不能停下腳步,必須時不時換一個位置。士兵們自己也很鬱悶,為啥他們明明是守著固若金湯的陣地,卻被一幫用堪稱原始的武器打得到處亂跑,跟打游擊似的打一槍換一個地方。
“首長,情況有些不對勁。”第三小隊隊長拉過中隊長,“看那個位置,他們似乎又拉了什麼東西上來。”
中隊長點了點面罩,計算機馬上將目標位置點放大,幾根黝黑的粗炮管出現在視線範圍內。
“155毫米榴彈炮?!”
如果說82毫米迫擊炮對他們的防守只是造成了一定干擾的話,那麼155毫米榴彈炮就絕對是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了。以登陸艦的裝甲根本擋不住155毫米榴彈的轟擊,到時候,他們的防禦圈將成為死亡的囚籠。
更可氣的是,那些榴彈炮全部安排在一個斜坡的背面,除非爬上登陸艦才能看到露出的一點痕跡,而登陸艦自帶的鐳射炮由於俯角不夠,根本無法打到他們的。
“快,隨便讓一艘登陸艦起飛,我們必須馬上摧毀他們的榴彈炮陣地。”
第三小隊隊長應了一聲,馬上叫了身邊的兩名士兵跑上登陸艦。周圍的防守人員迅速後退讓出一塊區域,免得被登陸艦升空時噴出的高溫粒子流灼傷。
然而,這艘帶著整個小隊希望的登陸艦,在剛升空一百米,鐳射炮準備開火的那一瞬間,十發毒刺行動式防空導彈同時飛向登陸艦,鐳射炮來不及反應,只擊毀了其中三發,至於剩下的,就只能看著導彈一顆接一顆集中登陸艦艦身。
導彈的戰鬥部撕開了登陸艦薄弱的裝甲,衝擊波在偌大的船體內四處肆虐。其中兩發更是直接命中引擎,失去控制的登陸艦冒著滾滾濃煙,搖搖晃晃地栽在距離地面部隊一百米開外的地方。
叛軍士兵馬上包圍上去,穿甲步槍、老式破片殺傷手雷和幾乎所有八十二毫米迫擊炮,幾乎瞬間招呼到墜毀的登陸艦上。爆炸聲,穿甲彈撕開金屬的尖銳聲音不斷響起,而躲在防禦圈內的聯邦士兵們卻只能看著自己的戰友們被各種武器砸在臉上,無法主動出去救他們。
一股無力感從中隊長的心中湧出,眼睜睜看著隊友的因為自己的命令而死去,而自己卻只能呆在原地用鐳射武器支援他們,可實際上這種所謂的支援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這樣的感覺對一名從軍十餘年的指揮官來說,實在是相當難受。
叛軍用焊槍開啟登陸艦的外裝甲,將奄奄一息昏倒在操作檯上的三名聯邦戰士拖了下來。為了向防禦圈內的聯邦士兵示威,叛軍們還特地將三個人以跪坐的方式暴露在他們的視線範圍內。
“聯邦計程車兵們,我是此處軍隊的指揮官,看到這三個人沒有?他們都是你們中的一員。他們本應死在抗擊蟲子的前線,但是,今天你們卻因為上級的無能,導致你們大批的生死兄弟死在這個不毛之地。現在,我以鳳翔同盟軍戰地指揮官的名義,向你們發出勸降通告,只要聯邦的兄弟們投降,以你們的作戰能力,在我軍這裡一定會備受重用,我方絕不虧待任何一個主動投降於我方的聯邦精銳士兵。”
叛軍指揮官躲在斜坡後面,拿著喇叭對防禦圈內的聯邦士兵大喊道。
好在堅守在此的聯邦士兵都是聯邦數一數二的精銳,哪怕是對方指揮官說話用詞相當懇切,士兵中卻沒有任何一人用帶著疑惑的目光看向中隊長,大家還是堅守住自己的位置,血紅的目光依舊死死地盯著被俘戰友的位置。
“看來各位還抱有一絲幻象,我想告訴你們的是,你們所有登陸到行星表面計程車兵都已經全軍覆沒,只剩下你們一支部隊還在堅守。你們的太空部隊也正遭受我們的攻擊。沒有任何人能來救你們了,如果你們不主動投降的話,他就會是你們的下場。”
一支穿甲步槍頂在一名被俘的聯邦士兵腦袋上,叛軍沒等聯邦軍隊有所表示便開火了,白色和紅色的東西瞬間迸濺在那名士兵的面罩上,穿甲彈則穿過面罩,帶著紅色的液體在地上打出一個小坑。
“聯邦的弟兄們,我很同情你們,我知道你們也有家人,有自己至親的人,只要你們肯投降,我們會想辦法將你們的妻子兒女父母都接到我們控制的地盤,我們鳳翔同盟軍是絕不會虧待同是人類的你們的。”
“放你孃的屁!給老子開火!”
中隊長眼睛都快噴出火來了,這叛軍指揮官嘴上說得無比好聽,可動起手來確實一點都不含糊。
“中隊長不可啊,小隊長他還在敵人手裡啊。”
“給我滾開,警衛員,把你的步槍拿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