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艱難地把凱特爾扛到山上,為了掩護他能安全撤退,第二小隊隊長帶著剩下所有能動的戰士衝出掩體,向敵人發起最後一輪,也是最兇猛的一輪攻擊。
留在戰場上計程車兵們依靠著厚實的單兵裝甲,硬生生扛住叛軍的攻擊,哪怕是被穿甲彈擊穿了身體,也要在單兵裝甲的腎上腺素作用下給對方最後一擊。
“長官,對方怎麼突然之間變得這麼兇猛啊?”山頂的隱蔽指揮部中,一個瘦削計程車兵放下望遠鏡,看向身邊胸口紋著一隻大黑蜘蛛的彪形大漢。
“哼,困獸猶鬥罷了,我看他們這麼拼了命,是想救那個爬山的人吧。”墨蛛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大餅,抓在手裡大口大口地嚼著,“給老子拿把步槍過來。”
“是。”士兵不敢怠慢,趕緊把自己的槍交到墨蛛手裡。
墨蛛抓過步槍,把大餅隨手扔到地上,裝甲自帶的電腦已經牢牢地瞄準住正在爬山計程車兵,當然,他可沒準備給他倆來個一穿二,看那個士兵拼了命也要救這個半死不活的“屍體”,那說不定這“屍體”就是少爺要的那個人呢。
“砰!”
長釘狀的穿甲彈呼嘯著穿過空氣,極為準確地命中士兵的腦袋。
衝擊力讓士兵腦袋往巖壁上一撞,瞬間的恍惚讓他差點手鬆開跌下山去,但他硬是咬著舌頭,靠著疼痛給他帶來的清醒穩住了身形。
“所有人,先別追那個士兵,等我們收拾完了下面這幫人,再找那位小朋友玩玩。”眼看士兵翻過山頭,在視線中消失,墨蛛瞪著眼對身邊計程車兵命令道。他剛才絕對是有機會給士兵同樣的地方來上第二槍的,可那樣一來,就缺少了很多趣味性不是嗎?
“是!”
第二小隊隊長目送著士兵離去,當那個背影消失在天邊時,他終於笑了,至少,他們的犧牲沒有換來白費力氣一場。
看著周圍的戰友一個接一個地倒下,叛軍士兵逐漸包圍上來,對著倖存者的腦袋打出一發又一發穿甲子彈,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場上只剩下了第二小隊隊長一人仍然活著,但護送凱特爾的那名士兵可還沒走遠呢。
叛軍士兵們舉著槍瞄準著戰場上唯一一個能站著的聯邦戰士,圍著他包成一個圓形,之所以不殺他,是因為某一個人親自下的命令,他要活的。
“放下槍,士兵,如果你識相的話,還是主動投降,老實交代你們的一切資訊比較好,我可沒心情也沒那個精力從別處調機器來給您做個腦部檢查。”墨蛛帶著幾個人,嘴裡一邊吃著葡萄一邊吐著果皮,慢慢悠悠地晃到他的面前。
“告訴我,你的上級在哪。”
“砰!”
一發子彈穿過了小隊長右膝蓋位置的裝甲,把他打得失去平衡跪倒在地。
“我再說最後一遍,交代你們現在的資訊。你們的地面兵力,艦隊配置還有你們來這裡的目的。再多說一個多餘的字,你的腦袋就能品嚐到子彈的味道了。”墨蛛的手緊緊搭在小隊長的肩膀上,吃的果皮全吐在面罩上。
小隊長沒有說話,只是掀開面罩,一口濃痰吐在墨蛛臉上。
這下週圍瞬間一片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墨蛛。
墨蛛臉上的笑意不減反增,也不去擦臉上的濃痰:“可以,敢在本大爺臉上吐痰的,你還是第一個,有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