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行雲,我真的不疼了。”
餘藝並不知道,她剛清醒過來時,那句迷迷糊糊的“疼”,對房間裡的幾個男人,造成了多大影響。
其實到現在,後腦也依然是隱隱作痛。
匪行雲嘆了口氣,大掌撫上餘藝蒼白的面頰,不過一天的時間,她看上去憔悴了不少,可即使如此,還是努力的抓著他的衣袖,一字一句的給拓真和良辛解釋。
既然也有她的失誤,就不該把一切的後果都交給拓真和良辛來承擔。
“我會處理,你不用多想,照顧好自己。”
“怎麼處理?”餘藝手指剛鬆了幾分,又猛地攥的更緊,“我們剛給拓真找回來,他還只見過我妹妹一次呢,良辛也是剛出道,他們...”
“你想怎麼辦?”
知道她想要說些什麼,匪行雲打斷餘藝的話,聲音裡,難得浮現了幾分不虞。
“餘藝,你有心照顧他們,怎麼不多想想自己?”
“我...”
餘藝一愣,她真的難得看到匪行雲這麼情緒外露的時候,可奇怪是,她竟莫名的有幾分開心。
至少證明了,對於他來說,自己確實有些許不同。
不再是誰的替代品。
許是真的腦袋還迷糊著。
她竟然沒忍住,笑出了聲。
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對...對不起。”餘藝笑出了眼淚,懸在眼眶,她胡亂的抹了一把,解釋道:“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我只是,有點高興。”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
笑意不用刻意收斂,就給泛紅的面頰藏了下去。
匪行雲也是一愣。
他去看餘藝,她卻低垂了頭,細白的手指絞在一起,瞧不見表情,只露出頭頂的圓圓的髮旋。
一時之間,誰都沒有再開口。
只有曖昧的空氣給病房當中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