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中間那隻紅鳥歡快的叫了一聲,做出了選擇,湊到了黃鳥跟前,隨後這兩隻鳥便結伴飛走了,而綠鳥見此立馬就萎了,立在枝頭一動不動的。
“春天到了,又到了交配的好季節!”
雲都搖頭笑道,接著又望向那隻還沒離去的綠鳥,一改之前的嗓音,顯得異常嘶啞尖銳的道。
“你空賣弄風騷,花樣多又如何,卻不及人家隨便叫兩嗓子,可觀這就是命,萬般都不由心!”
雲都咳嗽了幾聲,清了清嗓子,隨即合上了書,收到了懷中,也不再看那隻求偶失敗的綠鳥會怎麼樣,轉身徑直往院門走去了。
而那隻沮喪的綠鳥還似乎聽懂了,雙目凌厲的看了雲都一眼,一拍翅膀,卻頭也不回的飛走了。
走到門口時,左側房內傳來了一句略顯磁性的聲音。
“徒兒,出門別忘了給為師帶一壺水酒,些許小菜,還有買些香燭供品,以備明日所需。”
雲都高聲應道,“是,師傅。”
嚴冬剛去,寒意猶在,初春的陽光來的恰是時候,溫暖的光芒喚醒了世間萬物。
雲都快速的穿過了幾條巷子,來到了長街前,街上行人不多不少,亦有馬車騾子載著貨物不時穿過,道路兩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物品,商販的吆喝聲,以及人們的說價言論,從破曉至午時,方才會收場。
當進入人流中,立馬有人圍了上來,不一會兒路人就把他團團圍住了,他無奈的深吸了口氣,苦笑的看著眾人。
突然有一個矮胖矮胖的男子,從人群中擠了進來,一臉激動的道。
“雲小師早,俺家大黃配了兩年都沒動靜,上次小師來了一趟,後來馬上就有了,昨天生了,一胎還生了八個,俺想問你是怎麼做到的?”
聽到矮胖男這句,雲都翻了個白眼,嘴角微微的抽了抽,回道。
“家師所傳之妙法妙藥,不可看,不可說,不可問,這生了便是好事,無需問其根由。”
“都哥,這麼早,又是去酒肆與獸鋪吧!等小師回去了幫我向大師問聲好。”
“雲小師,麻煩告知王大師一聲,我兒的病已經好了,改日定會重禮相謝。”
……
雲都不厭其煩的逐一回復著,這十年以來,每每出行都要經歷這種狀況,他早已習慣了,沒辦法,自家師傅出自城起年間的赫別久居,不僅學識淵博,還懂醫術,在自雲那是出了名的大醫師,不管是人是獸,有何毛病,一治皆不再話下,行醫了幾十年,極少出現差錯,故而備受城人喜愛擁戴。
而他自己,經過十年深造,飽讀詩書與醫書,現在醫術倒也算尚可,小病可醫,大病有師。
最主要還是他大部分時間都去研究獸皮書了,不然這醫術早就能和師傅相提並論了。
就在雲都受人恭維道謝之時,旁間茶樓,二樓臨窗邊的位子上,有一主一僕,主為一個男子,錦袍加身,些許俊朗的面貌,卻顯得陰沉沉的,他緊握著茶杯,滿臉嫉妒的盯著下方的雲都,怨恨的眼神,不加掩飾。
那男子是越看越氣憤,忽然猛拍了茶桌一下,大聲發洩著道。
“得意什麼,走著瞧,屬於我的東西我藤雲一定要加倍的奪回來。”
見此,隨行在後的僕人習以為常的上前狠狠的討好著。
“少爺,這野小子,總是搶盡了您的風頭,實在是該死!”